蜂鸟再次打断他:“到底该消灭是谁呢,医生?谈什消灭不消灭,难道这个世界上哪个人不是有几套面具吗,你们又到底是通过什判断谁是主人格呢,”他露出个熟悉又陌生伤心苦笑:“算,万人迷完美面总是毫无异议地占据着优势,呵呵,居然连你也这想。”
凌辰南抿起嘴看着他——不对,绝对有什地方不对劲:“蜂鸟你什意思,不对,你真是蜂鸟吗?”
可对方忽然猛地弯腰下去,好像被什无形钝器击中后脑般。他手指抠着窗棱指节泛白,咬着牙,痛苦叫声卡在喉咙里,比惨叫出声更加叫人心慌。
路过护工看他们眼就要上前,凌辰南连忙举手示意对方没事,只见蜂鸟缓缓跪下去,额头抵在白墙上。
好像上次也是这样……头痛到昏过去之后,第二天醒来变成奶糖,凌辰南瞬不瞬地死盯着他。
工人、家庭主妇、商人,可到这个地方,他们都裹着样病服,面色苍白,眼神空洞,不知时间流逝地呆坐,或重复着毫无意义怪诞行为,还以为自己在尽力维持着作为人最后点尊严。
蜂鸟又开口:“以后……白晟如果不能好起来话,也会来这里吗?”
凌辰南吃惊,扭头看他:“什?不……”
蜂鸟似乎并不在乎他回答,打断他:“果然还是留白晟个人比较好吗?性格讨喜,也安心工作,从不惹是生非。只是……”他偏过脸来,直视着凌辰南:“另外那个,就因为不讨人喜欢,就应该消失吗?”
凌辰南觉得蜂鸟有什地方不样,又说不上来是什,他飞快地占眨眼,试图解释道:“不是这说……”
蜂鸟依旧自顾自地继续说:“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,果然还是作为白晟要活得更容易吧,对所有人而言。”
凌辰南问:“你觉得白晟活得容易吗?”
蜂鸟不吭声,他说:“睡不着害怕,睡着也害怕,每天醒来都不知道自己是谁,恋人又是个心理扭曲控制狂,在监狱里且不给自己好过,更不论他出狱后又将如何,工作无法继续,生活也难以维持,你觉得他活得容易吗?”
蜂鸟表情毫无动容,说:“是嘛,你心疼啊?心疼话就帮起除掉那个人渣不就好?”他又浅浅哼笑声:“真好啊,还有人这心疼,谁活得容易呢,白晟却总是有人心疼。”
凌辰南虚起眼睛:“知道你是陪着白晟长大,你有独立个性和完整性格,但之前说过,整合人格不是消灭人格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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