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
切听上去像是，有两个人开着门争吵，现在其中个人把另个人
个男声旋即响起：“
他妈把所有钱都给你
，你还要怎
样？结婚这多年，你永远都不满意，是吧？”
女声又道：“指
是钱吗？老娘自己不会挣钱吗？说是，你根本就不能算是个男人！”
周谦与白宙双双将耳朵抵在门板上听外面声音。
这个动作让两个人身体变得无限逼近，周谦鼻尖很靠近白宙侧脸，他甚至能感觉到，白宙刚洗完澡皮肤热度，都能清晰地传递给自己。
周谦笑，曲腿用膝盖轻轻碰下白宙腿。“既然不是对钱不满意，那她就是对那方面不满意。看来她老公不行。”
——如果当初不来春山精神病院，他恐怕早已经死于渐冻症。
“那也不定。霍金得这个病，可他也活那久，而且其实这并没有耽误他——”
话到这里，周谦没再继续说。
他忽然好像明白过来。
换做是自己，当然也会做出和他样选择。
皮肤。
那瞬，周谦眼前滑过身中无数刀羿泊、被敌人用枪打中膝盖姜余清、还有那奔入烈火中莎拉。
片刻后那些画面全都消失。
他眼前只剩白宙两只手臂上同样显得红肿皮肤。
周谦开口问道：“你老是问疼不疼。那你自己呢？”
白宙面无表情地望着外面，但周谦注意到他耳朵分明有点红。
伸手捏把白宙手里包裹着冰块冷毛巾，周谦再去抓他耳朵。“热？给你降降温啊？”
白宙把攥住周谦手，止住他动作，然后往外抬下巴。
周谦没再逗他，重新把耳朵贴在门上，就听见似乎是个身体被用力推出去摔在地上声音。
紧随其后传来，是门被用力关上声音。
若有机会独立行走，谁会愿意辈子依赖机器、或者其他人而活呢？
周谦还不理解无非只有点——白宙当年为何什都没告诉自己。
他是担心把自己卷入这个游戏，还是那背后还有别原因？
张开口，周谦正要问什，门外走廊忽然传来巨大争吵声。
破败酒店隔音效果非常差，周谦能清楚地听到个女声开口：“算是看出来，你就是个废物！”
白宙刚才直在帮周谦敷右手，现在拉起他左手，把冰毛巾放上去。
然后他道：“周谦，无论怎样，其实都是值得。”
“为什？”
“如果当初不选择走这条路，早就死。”
周谦听懂他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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