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长暮、启谌都吃惊,尤其是虞长暮。
以他跟简丛大学交往四年经历,在他印象里,或者说在简丛描述里,简丛是非常爱自己妈妈,于是虞长暮就理所当然认为简丛妈妈也很爱他,能支持、接受他切。
可简丛现在却说:“妈妈直说她最大遗憾,就是没能看见交个女朋友。其实也可以交,但不想骗她。”
同性恋就这罪无可赦吗?连他最喜爱、最敬佩妈妈都接受不。
简丛对自己深刻怀疑过,好在他妈妈去世以后,不管是简维民,还是他外公,都对他性取向没有任何意见,点压力没给。
来,医生大概是觉得女人精神状态不太对,过于激动,怕她再这受刺激下去心血管出问题,只能让虞长暮带着简丛先从手术室外离开。
何其可笑。
亲哥哥在里面躺着手术,虞长暮作为他最疼爱弟弟,连等在手术外资格都没有,居然只能跟简丛这个“祸害同性恋”起坐在另间等候室里。
没他们俩,女人像是抽发条玩偶,很快重新安静下来,和自己老公相互搀扶着坐回等候椅原点,对另边还站着启谌视而不见,好像从头到尾这个人就没存在过。
启谌简单跟医生沟通下,问询女人需不需要做点精神测试,他认为女人状态已经不在正常人水准。
“就是观念问题。”虞长暮作为过来人,伸手揉下简丛肩膀,贴到他耳边道,“同性恋是天生,没得改。有人能接受,有人就是接受不,这个也没得改。”
启谌之前本来以为三个家庭,他问题最大,但现在看来,家家有本难念经,只是大家各自藏在心里不往外说而已。
“还有个小时,只能辛苦你个人去外面等。”虞长暮脸上终于出现疲惫,对启谌如是委托。
启谌不是多善言辞人,眼下状况他也不知道该怎安慰:
医生建议持续观察段时间,如果直有类似撒癔症状况,那是需要考虑带到医院测试就诊。
然后启谌去旁边休息室看虞长暮,虞长暮这才说:“她早就疯,从哥病她精神状态就不好,直在吃药。”
“小简还好吗?感觉他有点被吓到。”启谌把刚刚全过程看在眼里,实话说他个外人都有被吓到,别说当事人本人。
虞长暮直伸手揽在简丛肩上。尽管简丛从理性判断目前情况,最需要安慰是虞长暮,但他还是忍不住因为虞妈话恍惚。
然后小声说:“其实妈也不希望是同性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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