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穿着白衬衫少年从开着门缝里走出来,侧对着他们。
离点距离,齐昀只能看出少年很瘦,头发是监狱里统寸头,很短,手里捏着个黑色塑料袋,低垂着头往外走。
韦欣然刚准备下车又收回搭在车门上手,重新坐好之后说:“齐哥,这肯定不是陈庚儿子,陈庚儿子怎可能长得这好看这清秀,们再等等吧,估计是别人。”
上午从监狱里已经陆陆续续出来两个人,都不是,这个也可能不是,韦欣然坐好之后拿着手机继续玩游戏。
陈庚之前给过齐昀他儿子杨若照片,但齐昀当时没来得及看,之后随手放在家里某个地方,后来他再想找时候却怎也没找到。
齐昀直闭着眼,但没真睡着,他又在脑子里过通刚刚韦欣然说话。
他今天是来接人,陈庚儿子,杨若。
按照陈庚个月前遗嘱里交代过,今天他儿子杨若出狱。
齐昀朋友很多,交情深并不少,但陈庚是个例外,他们是从小起长大,他爸妈离婚后就不再管他问他,他直跟着爷爷生活,但爷爷忙着家里生意,大多数时候顾不太上他,从小到大家里大多数时候只有保姆跟司机。
陈庚是他邻居,比他大几岁,陈庚爸妈跟他家还有些生意上往来,直没少照顾他,几乎就算是半养在他家,直到他上高中,他跟陈庚说算是亲兄弟也不为过。
齐昀打开车门下车,窗外热气铺他脸,钻进喉咙里闷他嗓子。
齐昀关好车门同时从兜里掏出烟盒跟打火机,后背靠着车门点火,食指跟中指夹着烟蒂送到嘴边抽口,浓烈烟草稍稍缓解点因为太热让他
但陈庚爸妈死早,陈庚这些年直烂泥扶不上墙,四十多,没成家也没立业,见天儿混老子留给他产业,再丰厚家底儿也挡不住他那折腾,不过他也算无忧无虑辈子,死前正好把家底儿折腾完,最后只留下处带着纠纷老房子。
陈庚是个月前因为急性白血病死,死前个礼拜他才知道自己年轻时候在外风流,留个私生子,虽说他最后连孩子妈都不记得是谁,但临死前却也十分后悔,后悔自己临没给自己儿子留点家底儿。
他留下唯遗嘱,是拜托齐昀以后多替他照顾照顾儿子,替他尽尽他没尽过父亲责任。
齐昀正想着,旁边韦欣然突然拍拍他胳膊,“齐哥齐哥,开开,监狱大门开。”
齐昀摘耳机睁开眼,马路对面黑色铁门确实打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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