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昀听到杨若这边汽笛声,知道他在外面,问:“出去?”
“已经忙完,刚到小区门口,齐先生打给是有什事吗?”
齐昀说:“院子里海棠熟,这几年结最好最多次,早上林嫂走时候让她摘点带回去,也尝个,酸酸甜甜还不错,想问问你要不要来起摘海棠?”
杨若被齐昀说得吞口口水,很诚实说:“想,想去摘。”
他以前跟妈妈住时候,门口也有两棵海棠树,这个时节海棠刚开始成熟,最好吃。
至于曾博文,杨若想,他可能辈子就这样,永远活在扭曲自责跟悔恨里——
从墓园回去要转两班公交车,杨若直坐在最后排,心里那口气直沉着,压得他透不过气来。
直到他走到小区门口时,兜里手机响。
屏幕上亮着齐先生三个字像是把小锤子,在他胸口不轻不重地捶下,却带着点莫名安抚。
杨若很快摁接听键,“是齐先生吗?”
嘉平因为身体原因,有时候去上课,有时候请假,他不能上体育课,不能做剧烈运动。
杨若眼里尹嘉平,永远都是温温柔柔,笑起来很甜,两人因为个性相似,很快就成很好朋友。
尹嘉平小时候因为身体不好留两级,所以他比班里同学都大两岁。
而杨若后来还知道,尹嘉平有个男朋友,就是隔壁班体育生曾博文,也比他们大两岁。
尹嘉平跟他说过很多他跟曾博文事,他们三岁就认识,后来因为父母意外,他直长在曾博文家里。
杨若先上楼拿齐昀落下西装外套,担心公车上人多弄脏,特意装在个很大手提袋里。
今天天又高
“今天是不是也休息?”齐昀在电话那头问。
杨若不是第次从电话里听齐昀声音,低醇声线缠缠绕绕,钻进耳朵里,好像有什魔力样,把他心里那些难过驱散部分。
他往旁边走两步,站在路阶上专心接电话,“休息,今天周末。”
“今天有安排吗?”
“现在没。”杨若说。
小学时候曾博文意气用事,陪着他起留级。
杨若直以为,那样两个人,怎会分得开呢?
可最后呢?个在最好年纪里放弃治疗,另个则成现在人不人鬼不鬼样子。
杨若看着躺在地上曾博文,心里阵悲哀,曾博文直不断纠缠他,想来那份煎熬并不好过,所以非要拉上他起承受才行。
杨若无数次后悔,当初他如果不说出事实就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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