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伸出手,微微蹲下来
他倚在墙边,披着件灰色羊毛外袍,踩着拖鞋,穿着前阵子给他买更厚些睡衣,领口微敞,露出性感喉结和锁骨。
衣着随便,柔软布料贴在秦烬身上,在眼里却好像没穿样,他整个人看着仿佛本来已经要睡却从床上爬起来样子。
客厅表面平整麂皮弹簧沙发上还残留着被人坐过凹痕。
他原来直坐在黑暗里,都不知道他等多久。
怔怔站在原地,也许是突如其来光线让不太适应,眼睛有点难受。
他这才应声。
吁口气,有点不知所措地瘫坐在原地:“那就这样。”
说:“挂挂。”
随即按掉挂断键,摸把自己脸,温度高得几乎能蒸鸡蛋。
他真很能打扰。心说,也许是自己定力还不够强,才老是被他弄得意乱情迷,摇摆不决。
喂,秦烬,你犯规啊。
在心里默默地说。
可却再也没法抑制住自己此刻奔腾失控心情,面前漆黑夜幕下落地窗清清楚楚地倒映着此刻模样,两颊不自主地烧红,如同喝几斤白酒样,醉得不省人事。
突然之间,冰凉夜晚成滚烫。
寂寞也成享受。
之后,在还没有挪动步子前,秦烬先走过来,瞬间以为他会张开手臂来抱,他却只是在面前步之遥地方站定,伸手将外套脱下。
站着没动,却突然开始嫉妒起那件被他抄在臂弯里外套。
他问:“你怎,看着很累。”
“累。”接上话头,抬头瞅他眼,毫不客气地说,“突然觉得累得走不动路。”
秦烬垂眼看着,接着很轻地笑下,好像明白暗示。
为以最快速度把剩下工作处理完,当机立断掐电话。
唉,这个人,真是……
回到家时候整个屋子黑着,寂静无声。
自顾自地脱鞋,轻手轻脚地走进屋。
凌晨点多,以为秦烬早已睡,打着哈欠正欲上楼,就在这时,客厅暖黄灯光骤然亮起,是秦烬在墙边按开灯。
明明知道他那句“早点回来”大概率只是随口说说,却克制不住地再次变得焦急起来,坐立不安,快要忍不住。
秦烬,好像有点想你。
这话在心里轻声地说,然而最终放到明面上也只是礼貌地回他句:“你也新年快乐。”
耳机里很久没有回声。
心跳都很慌乱,喉咙干涩,着急地道:“很快,收个尾……这就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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