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精准地道出
心底横着过不去
那道坎、扎在肉里那根刺，虽没再直白地为秦烬辩护，却字字仿佛在暗示，在软化态度。
然而到底亦真亦假，到这时候，竟突然不敢想，不敢信。
内心再次变得凌乱至极。
把自己扔在大床上，睡不着，大白日，曾作为
个合格工作狂，现下却点去公司心情都没有。
拉
“但IPO前那段时间压力太大，下子情况就恶化，若非迫不得已实在坚持不下去，也不想把摊子都甩给你，这公司毕竟也是份心血。”
“但没想到，你能做这
好。”
“小陆，这是实在话。知道你怄气，感觉被、被秦总骗，时难以接受，但你能有今天，秦总帮你把，能教你多少，都算不得什。们只是带你进门，其他，是你靠你自己步个脚印走出来。”
默默地听他讲完长长串话，不知怎说，内心茫然而复杂，舌根底部都全是苦涩。
“培养你……”顾成怀那边笑下，“其实除秦总嘱托，也是出于自己私心。”
“
顾成怀像是被噎住，许久没说话。
也许是知道，哪怕是多得力信任下属，他亦没有立场替秦烬辩白。
“是失言。”他缓缓道，“你继续。”
不再多做纠缠，和秦烬那点破事也没必要搬到外人面前，于是随即抛出下个问题：“你后来真生病吗？”
“毕竟是真很想早日退休。”
“所以看你能独当面，很开心，也为你高兴。”
挂完电话，仍良久无言。
顾成怀这人情商绝顶，也难怪他从前在任时候人缘极佳，公司上下员工更是谁都爱戴敬仰。
刚才这席话，说得真诚而漂亮至极，恐怕任何长着血肉之躯人听完都不可能完全不动容。
讽刺道：“让当CEO也是秦烬意思？他那时都已经是个无知无觉半死不活植物人，没想到你对他还那忠心耿耿啊？”
“是生病。”顾成怀答，“但后来事不是你认为那样，你听说。”
“当时情况，你是最合适，也最能承担起这份责任人选。”
“开始，是真打算等到们正式IPO后再卸任。身上很早就查出点小毛病，直没当回事，也没告诉你们，起初秦总也只是委托临时代管公司，并给些股份，但他后来出事，想要物归原主，都不可能。”
“没办法，就算力不从心，也只能强撑下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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