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绍说：“他打
。”
孟野说不是
！真不是！谁打谁是孙子，谁打谁是狗！
庄绍神情复杂地站着，高原等人目光飘向门外，渺万里层云。
好在这帮傻逼孩子还都非常有默契，没
个通知家长来接，全都自认无父无母（爸妈对不起）。
晚上八点多走出派出所，举目无亲唯有狗两只。
可能庄绍模样太不良少年，对方下意识认为他是带头大哥。孟野以为要受处分，唰地下站起来：“不是他，他没打，动手是！”
庄绍皱眉：“发什
神经？”
孟野心想好学生怎能留案底，好学生就该好好学习，好好考大学，跟坏事不沾边。
“人是打，”庄绍推开他，“不信可以查监控。”
孟野说不是不是是打！
专业就有鬼
。
到派出所兔崽子们老实蹲着，叫到谁谁就起身冒个头，跟他娘打地鼠样。
孟某人跟庄某人俩主谋挨着，蹲到后来孟野小腿肌肉都酸，捶着腿低声：“都怪你。”
庄某人装听不见。
两位女生也起来，边做笔录边声泪俱下（主要是陶晓敏）。在她们描述中庄绍是隐忍克制好孩子，乔盛是挑事狗，孟野他们则是拔刀相助正义路人。
钟奕辰叠声道歉，说都是她错。庄绍说不怪你，是乔盛欠揍。陶晓敏倒是很兴奋：“这是这辈子第次来派出所，真刺激！”
“……”孟野说，“那你以后常来。”
晓敏羞涩：“去你。”
之所以羞涩，是因为在目睹孟野保护她风采后，姑娘芳心暗许。哎，十六七岁心思就是这难测，前秒喜欢A，后秒喜欢B，跟磁带翻面似。
庄绍说站边去是打。
其他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俩争来争去，高原低声：“能装作不认识他们吗？”路小川痛心疾首地点点头。
“你们还争上？是什光荣事啊？都给过来！”
顿批评教训过后，民警叫乔盛也过来，对那俩说：“你们谁打谁来握手言和，哎，小朋友就应该相亲相爱，没事闹什矛盾？”
空气静默数秒。
“警察叔叔们也不知道是怎回事，饭吃得好好，那个乔某某突然就过来挑衅，还骂得极其难听，们都吓死啦！”
“先擦擦眼泪。”民警递去纸巾，“知不知道他为什骂？”
钟奕辰惭愧作答：“可能是因为他请吃饭没去。警察叔叔您应该批评他，而不是批评庄绍他们。”
“……”这就是舔狗下场。
“你——”民警指指庄绍，“对，就你，寸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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