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绍几乎是瞬间皱紧眉。他怀疑自己听错,脸难以置信地把头转过来:“你说什,你再说遍?”
哎。
“、亲你口,对不起对不起。”孟野跪床上,双手合十朝他拜啊拜,“喝多,不是故意,真不是故意。”
原来不是强吻他,是他亲,
“咳咳,咳咳咳——”
孟野揉揉眼坐起来:“你没事吧。”
“没事,呛口水。”
“喔。”
其实孟野醒来也心虚,为昨晚犯下罪行。等庄绍回来俩人并排躺着,睡意就这样褪得无影无踪。庄绍低声:“孟野。”
“……”庄绍震惊加后悔。
他妈怎能又干出那种事,疯吗?这叫明知故犯,这叫犯再犯!这不把孟野吓死也得肉麻死,明天俩人还处不处?他用力捶下床,自言自语:“完……”
孟野迷迷糊糊地听见:“什完?”
庄绍猛地坐直:“吵醒你?”
“几点啊现在。”
庄绍是清早五点半被蚊子咬醒,那时候天刚亮。
他食道到胃里像有条火线在灼烧,头里也有把电钻,那感觉简直难受得没法说。
爬起来差点儿被床边人绊倒,定睛看才认出是孟野。庄绍坐下,反应迟钝。
昨晚发生什?
就记得自己生日,买好多啤酒回来喝,喝来喝去全是苦。后来孟野就上来,坐自己身边跟自己说好多话,起喝酒来着。
“……嗯?”
“昨晚……”
孟野浑身抖。来来,要处刑。
他抠被子,抠来抠去,终于还是决定主动坦白:“那个什,昨晚不小心亲你口,对不起啊。”
“什?”
“五点半,你睡吧。”他站起来背过身,无法直视孟野脸,“去喝水。”
孟野声音松软:“那你快点回来。”
庄绍心瞬间化成滩水,什也用不着喝。他不知道孟野是忘还是不计较,竟然没有追究自己昨晚放肆,甚至也没问句自己为什那样,只是平静地睡着觉。
庄绍忽然有点恨这样孟野,恨得牙痒痒。
你怎能不在乎呢?都在乎到发疯,在乎得吃不下睡不着,做梦都想亲你,喝水都能呛死。
然后呢?
他酒量差劲到记不清前晚事,脑海中只剩下支离破碎片段,比如自己跟孟野说昨晚是自己生日,再比如……
操。
怎好像强吻孟野来着?
脑海中浮现自己捧着他脸画面,那近,近到能数清他有几根睫毛,能闻到他嘴里清冽啤酒气息,能看见他眼底月牙模糊倒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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