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咳!”庄绍差点儿被口水呛死,“……没到那一步。”
“喔。”周云飞有经验啊,过来人,“用手?”
这他妈是神算子吧。
“哥你能别这么直白么,我脸皮薄。而且你千万别在孟野面前提行么,他脸皮更薄。”
周云飞笑了:“行,找我有事?”
对着一望无际的星河慢慢吐出白雾,庄绍肩膀塌着,脸仰着,烟搁手边儿,就那么默默地坐着出神。
他脑子里飘过好多事,头一件就是自己已经十八岁了,爱谁不爱谁别人都管不着,包括他妈和他姥姥。另一件就是基因真他妈是个伟大的发现,今晚上他算跟他亲爹心灵相通了,他以他爹为耻,但那也不妨碍他跟他爹一样引诱心上人作*犯科。
……哎。
得忍,忍啊,忍字头上一把刀。至少得忍到孟野成年,是不是要忍到高中毕业后这就视情况而定,总而言之现在还不能。
可道理只是道理,实操上忍不住啊。
二十分钟后庄绍回来,孟野什么动静也没有,应该已经擦过然后睡着了。
庄绍躺平枕着双臂,睁眼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,眼睛眨都不眨。他一点儿也不后悔做到这一步,尽管不是多么过分,但对十七八岁的他们俩来说还是很严重的一步。
你想啊,都碰过那儿了,四舍五入不就等于私定终身了吗?
不过以孟野的性格大概会有点儿别扭,毕竟他最怕的就是肉麻。但还是那句话,干都干了,管他呢。要是做什么都瞻前顾后,自己到七老八十搞不好还是童子鸡。
摸一摸额头依然有点烫,庄绍把床头柜上的退烧药又吃了一颗,瞟到墙上那台不久前刚装的空调,想来想去还是用遥控器打开了,然后翻身起床。
“没什么事,就是睡不着就找你聊聊。”手里的烟燃出挺长一截,庄绍无声抖掉。
“聊什么?”
庄绍沉沉地吸了口气:“你说他怎么想的
他是十八岁,不是八十岁,十八岁的他闻见孟野的汗味都能硬一晚上,对着手机里孟野的照片能撸出火星子,这是光靠忍就能行的?
“……操了。”庄绍抱着寸头狠搓,真有种前途黯淡的感觉。
他给周云飞去电话,周云飞果然还没睡,在家看电视呢。
“飞哥。”
对面懒洋洋的:“把人给办了?”
房顶上空气挺凉,刚爬上去他就打了个喷嚏,所以不敢躺着,只能坐椅子上。
昨晚周云飞给的烟还剩两根,他点燃了夹手里,做足心理建设之后吸一口,顿时被呛得咳个不停。
“咳咳,咳咳咳……”
操了。
装逼也是很难的,对庄绍这样的人来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