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他现在回来是……”
“不知道。”庄绍摇
摇头，“不知道他什
目
，而且还把宾馆给买。”
长时间没盖被子所以他身上有些发冷，孟野却暖和得像个小火炉，抱在怀里很舒服。他强行把那颗脑袋又摁回怀里：“缩着。”
嘿！当
是啥，暖宝宝？
孟野叽里咕噜地骂两句，但还是老老实实缩在他怀里，少顷脑子里突然闪过
个可怕想法，又唰地把头抬——
“什？！”
孟野猛地炸，天灵盖磕到庄绍下巴，疼得庄绍差点儿昏死过去。
“你他妈……”他扶着下巴倒吸气，“谋杀亲夫？”
“亲夫你大爷。”孟野脸热，微微撤开，“那真是你爸？”
“估计是。”庄绍说，“这几天放学他老开个车跟着，也不说自己是谁，而且跟长得还有点像，除爸还能有谁。”
新鲜尘土味，估计是翻窗户翻，头发丝从额头上垂下来虚虚地遮着眼睛跟睫毛，眼底全都是另个人模样。
“为什失眠？”孟野声音很脆，伴着丝半缕舔过酒雀跃。
“没有为什，就是失眠而已。”
“那换个问题，刚才见到那个人你为什不高兴？”
“明明说是高兴。”
幸亏庄绍这回闪得快，要不下巴都得被磕碎！
“你他妈到底能不能学乖！”
“对不住对不住，不急昂，不急昂妹宝猪……”孟野特敷衍地替他揉着，那对大眼睛有些急切地转来转去，“你爸不会想带你走吧？千万别跟他走听到没有，千万别！”
外面是龙潭虎穴，是花花世界！去妹宝猪还能记得野哥吗？不能去。
庄绍把下巴上手拿下来攥着，说：“想什呢，肯定不走。你不是1月
“可他看着最多三十五。”
孟野头发长长，脖子后面摸着软软，庄绍插进发间揉揉。
“告诉你件事你反应别太大，妈十六岁就生。”
反应哪还能大？孟野彻底说不出话来已经。
“爸跟她是同班同学，出事后直接跑到国外去，这多年都没露过面。”
“放屁。”孟野盯着，“不高兴就是不高兴，都写脸上，别想蒙。”
庄绍说：“别问。”
说完把毛巾往他脸上蒙，湿气扑面而来。孟野挣扎着拉开，头发瞬间全乱，毛毛躁躁地低声问：“真不能说？”
其实也不是不能说。也许对别人不能，但对孟野定能。只是庄绍有点儿说不出口，总觉得那是自己家丑。
他想想，把孟野那颗脑袋抱到怀里：“觉得那个人是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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