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被巨大悲痛裹挟着喘不过来气时候,怨毒诅咒直直扎进他心里。
紧接着,冷到极致池水就把他彻底淹没。
荣胥挣扎着从梦魔中醒来,像是被溺毙人样大口喘着粗气。
他记得,从那冰冷池水中出来以后,他就再也站不起来。
房间里漆黑片,他睁着眼下意识去摸手腕上平安扣。
怎所有人都穿着黑衣服,还有几个人在哭?
啊,他想起来。
今天是他生日,他母亲在这天死。
被压抑已久记忆如同潮水般瞬间涌现,所有人脸都变得狰狞可怖起来。
他父亲正在哀求着荣冠玉不要把他踢出荣家,他母亲躺在冰冷冰棺里。
池寒痛苦抱头。
他觉得明天下午只要看着台下荣胥,应该就不会紧张吧?
***
凌晨三点,窗外片漆黑,额头上满是冷汗。
好疼……
上午得试试妆看看。”
班长安排好就让大家都走。
池寒活动着脖子收拾东西,气哼哼道:“让你不救,明天没法去理头发吧!”
他把书包往桌子上放,手搭在荣胥肩膀上,捏住他下巴威胁道:“明天你得来学校陪听见没有?不然……不然你明天晚上就睡不成觉!给你打晚上电话骚扰你。”
荣胥欣然接受威胁,十分配合表示定会来。
可却摸个空。
荣胥眼神空,表情瞬间慌。
他撑着身子坐起来打开灯,把被子全掀开,锐利视线寸寸扫过每个地方,但那抹淡蓝
而他,正坐在轮椅上。
荣胥觉得喉咙有些痛,他嘴里不受控制泻出两声呜咽。
那是当年他在哭。
只苍白手却握住轮椅把手。
“你这个没人养野种,去死吧!”
小腿和膝盖缝里像是有无数蚂蚁在爬,不知道是不是他幻觉,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它们口器上尖锐倒刺,正在下下划过他骨肉。
荣胥撑在床边手臂不自觉抖动,扣住床沿指尖用力到发白。
恍惚间,他好像回到腿坏掉那天。
他记得,那天很冷,下着雨,天空灰蒙蒙。
他小腿上打着石膏,那是因为和堂兄们打架时候摔下楼梯摔断。
池寒哼哼两下,饶过他。
其实他也不想折腾荣胥让他休息日还跑来,但是他实在是对上台表演有些恐惧。
池寒有些丢脸想起自己小学年级因为在台上摔倒被人踩掉裤子,而嚎啕大哭小时。
啊啊啊啊啊!!
这个理由实在是说不出口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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