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业这多年,头次见拉着手洗头!
虽然躺着少年唇色有些发白,看起来状态确实不太好。
但这也不是把狗抓进来鲨理由啊!
洗完头后,荣胥被扶着坐到镜子前。
乌黑头发半遮着眼眸,不停滴着水珠。
这熟悉溺毙感让他不受控制想到坠池那天。
他紧闭着眼睛,几乎喘不过来气。
就在他想要坐起时候,只干燥温暖手拉住他冰凉左手,并且紧紧捂在掌心里。
那是池寒手。
荣胥有些慌乱回扣住,将两个人手指紧密交缠在起。
荣胥知道自己模样,也无所谓别人想法。
可他们这看池寒不行。
想到会有人用看神经病眼神去看池寒,荣胥就觉得胸口闷喘不上气。
而这切,都是因为他。
如果把这碍眼头发剪能让自己看起来正常点,哪怕是表面上,荣胥也愿意。
拒其他人接触。
被压抑在深处记忆犹如潭泥沼,里面全是腐烂皮肉。
泛着令人作呕气息。
那些向他伸来手,都想从他身上剜去块血肉,然后用血淋淋手指着他,嬉笑着。
“……荣胥,荣胥!”
池寒扯过毛巾帮他擦擦,顺手撸下发顶。
凉凉滑滑头发,发质真好!
发型师看着两人小动作嘴角忍不住扯,面无表情开始理发。
按照池寒要求,发型师先剪短荣胥头发,然后打薄些,把他五官都露出来。
耳边“咚咚”心跳声终于不再加快,他逐渐平静下来。
即使看不见,他也能清晰感觉到池寒就在他旁边,相握手把他从漆黑冰冷池水里拽出来,皮肤感觉也开始回归。
荣胥动动手指,贴更紧些。
发型师边动作麻利帮荣胥洗头,边忍不住腹诽。
这是来洗头还是来秀恩爱?!
“没事,剪吧。”
荣胥闭闭眼,平静说道。
池寒本来想带人离开,但荣胥却十分坚持,他妥协道:“那你要是有什不舒服,定要说啊!”
荣胥小小点点头,躺到专门洗头椅子上。
温热水触及到头皮,荣胥手瞬间就扣住椅子边缘,青色筋脉崩起。
眼前景象渐渐回笼,池寒焦急神色清晰起来。
“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?那们不剪,现在回家好不好?”
荣胥呼吸微快,他视线落在旁边那些人脸上。
惧怕,好奇,甚至还有些许怪异。
这些目光自从池寒和他走到起后,就没有停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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