忘记声音。
假如那天来临,盼你施舍怜悯,
怜悯爱你已无药可医,
怜悯寻你却无处可去,
应许之期。
宋珂披着衣服继续听歌,陈觉重新坐到他旁边,见他没再打喷嚏才摘下只耳机,波澜不惊地塞进自己左耳。
宋珂转头,看他眼,可最终只是把左边那只换到右边,好让线足够长,长到够他们两个人听。
连姓名都还不知道,他们就开始共听首曲子。
或许陈觉早就忘,但那首歌直到今天宋珂都还记得,歌名就叫《应许之期》:
亲爱你,
陈觉会有种心脏被舔舐感觉。
那种感觉丝丝麻麻,爬上他背,抽紧他神经。
起先陈觉不懂得,也不相信什见钟情,只是觉得心神不定。时间久却渐渐开始管不住自己。
他脱下外套,过去不由分说地披到宋珂身上。
宋珂没想到他会这做,反应呆滞。又因为喝酒,眼角眉梢都是不设防错愕。
儿。就这眨眼工夫,宋珂头已经垂下去,前额昏沉沉地抵在椅背上,个接个地打喷嚏。
“说什来着。”陈觉气焰嚣张,“果然吹感冒。”
宋珂缓慢地摇下头:“是你身上有烟味,受不。”
简直是记绝杀。陈觉马上剑眉紧蹙,脸色难看地换到过道另边。
看着空出来座位,宋珂呆秒。
亲爱
别把爱想得太轻易。
在分手之前,
每晚时间,每次想念,
吻直到天明。
也许终有日,你将忘记姓名,
他给他穿上,他又强行脱下来。
“穿着。”
“不用,真不用。”
“赶紧穿着,别到时候感冒又说们主办方照顾不周。”
当然没有这回事,但这套说辞足够唬住个半醉人。
明明没有反感到那种地步,可是莫名其妙,鼻腔比情感先步有反应。是不是身体已经知道,将来自己要栽在这个人手上,因此不顾切地提醒他:小心,千万小心,不要轻易陷进去。
终于人齐发车,司机把灯光调暗,聊天声音也渐渐熄沉。外面夜风如割,车里暖风作用有限,大巴载着青年们哆哆嗦嗦地蜿蜒向前。
再后来,此起彼伏鼾声响起,男女睡倒片,每人塞着对听音乐耳机。
陈觉碰壁,依然不由自主地注意宋珂。
宋珂也在听歌,只是没有睡觉。他大概有点晕车或是有点冷,四肢始终不是很舒展。他睫毛很长,头发很柔软,窗外橘红色路灯在他脸上晃而过时,间或带来种奇异效果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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