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珂充耳不闻,眼睛盯着那个长长购物清单。上面又是西洋参又是虫草又是瓷器,单价还全都不低,看得心阵阵滴血。
“问你话呢,别企图用沉默逃避啊。瞧瞧你都瘦成什样,你这样子公司怎能招得到新人嘛,人家还以为咱们这儿是什吃人不吐骨头血汗工厂……”
恰好旁边有个造型古朴紫砂摆件,他目不斜视地拿起来:“这个送给王董应该合适。”
“你——”
抬头,不远处出现两个眼熟人。
薄月光。他坐在那里仿佛身处静潭中,五官眉目分明,神情却颓废而冷淡,周身散发着种麻木疼痛感。就好像被人用刀缓慢地割开静脉,血淅淅沥沥地淌下来,人却因为失温、麻痹而忘呼救。
他甚至不像是在抽烟,而像是在体会种感觉,种使人沉溺到不可自拔感觉。
看着看着,陈觉神经又开始抽痛。
“陈觉你行!”电话里在吵闹,“真够可以你,宁愿在医院陪那个姓宋都不来陪,你是不是变心,是不是想跟分手?”
话说得又响又急,不远处宋珂也能听见。宋珂把烟掐,披着衣服来到走廊,伏在尽头窗子那里吹风。他想,要是昨天没有订那个蛋糕就好。要是没有,也许就能下定决心忘陈觉。
大庭广众下钟文亭挽着陈觉,导购小姐正在向他们热情地介绍真丝四件套。钟文亭右耳钻石耳钉尤为夺目,脖子上围着条细糯羊绒围巾,里面麻花毛衣露出小圈衣领,看起来就像只清秀又骄傲孔雀。陈觉还是老样子,只是换件宋珂没见过外套。
竟然遇见他们两个,这算什,冤家路窄吗?不过想想也是,这种高端商场和进口超市自己来得少,但有钱人也许当后花园逛。
旁程逸安低声鄙视:“伤风败俗。”
宋珂将车推向相反方向,可有时老天爷也爱看热闹,结账时他们四人又相遇,并且恰好排在相
不知道站多久,再回去病房里已经没有人。桌上蛋糕口未动,杯里烟蒂却又少截。
翌日出院,宋珂回去上班。
马上就要到元旦,睿言陆续收到不少供应商贺礼,都是些应季小礼品或是来年日历。按惯例他们也得给对方回礼,不过最近公司上上下下都在忙着接洽B轮融资,没时间也没精力去折腾这件事。
某个稍有空闲周末,程逸安将他生拉硬拽到某高档商场地下层。
“这都好几天,你整天闷在设备房里捣鼓什呢?怎没听说公司最近取得什重大科研进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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