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比起美,还是觉得遗憾多些。因为从没跟陈觉在起看过雪,好不容易下场彼此却在赌气不讲话。
终于放下面子拿出手机,上面却个未接来电也没有,只有大堆运营商恭贺新年制式短信。陈觉在干什?也许在跟那些哥们儿逍遥快活吧。他有是朋友,有是消遣和找乐子方式,钱能买到无穷快乐。
宋珂不想看到那些群发短信,于是条条地删,结果越删越难受,几乎都要想把手机从窗口给扔下去。正要把手机丢开,眼前却忽然蹦出条新消息:
“来接老子。”
来自那个最熟悉号码。
拖着行李独自走出去,打车打不到,黑车又要价太高,只好坐上辆旧三轮路颠簸着到家。
说是家,其实只有他个人。
老式住房既没电梯也没有灯,行李箱级级拎上去,楼下赵阿姨听见动静跑出来帮忙:“招呼也不打声就跑回来!早知道让你叔接你去。”他摇着头说没关系,回来几天而已,很快就又要回城里去。
爸爸去世后直是赵阿姨家在照看他,平时有什人情也是她代为去送份子钱。这趟回来宋珂给他们带礼物,到家后样样拿出来,旁边赵阿姨却控制不住地开始抹眼泪。
“跟你说过不要乱花钱呀,你个人在外边挣钱那难,好不容易回来趟谁要你买东西?”
他傻在那里,好几秒后才个电话打过去。陈觉接起来先是声不耐烦“喂”,紧接着就呼哧呼哧地呵气,仿佛已经被冻得哆哆嗦嗦。
他问:“你在胡说八道什,喝酒吗?”
“倒是想喝,冻死……”陈觉没好气地说,“快点来接,在你家这儿大巴站,什鬼地方连暖气都没有。”
他下子活过来,什伤感孤单通通消失无影:“
他不知道说什好,心里那种空空感觉却愈发强烈。
再三答应她第二天过去吃饭,赵阿姨才放心他个人住在家里。空荡荡房子,拢共不到五十平米,窗户锈得推都推不动,只会呜呀呜呀地往里吃风,地板上积着陈年灰尘,打扫时候呛得他不住咳嗽。
明明很累,可那天他还是失眠到很晚。第二天早上艰难地爬起来,外面居然白茫茫片,远处瓦房、近处枣树、面前窗檐上,到处覆都是雪。
下雪。
打从去年十月算起,临江已经十四个月没下过雪。他撑在窗口望着外面,入目片银装素裹,往日坑坑洼洼老路全部盖上厚袄,枣子也挂上冰变成大白果,颗颗地在枝头晶莹剔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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