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觉不温不火地说：“你先去，
会儿就来。”
“你有什
事？”
“要带宋珂去买双鞋，他
鞋脏
。”
钟文亭这才看过来，然后有点惊讶样子：“啊？这是宋珂啊，抱歉抱歉，你穿着嘉谦衣服就当成他。”又说，“你鞋脏？看看，唔，好像跟码差不多，正好房间有双还没穿过可以送你。”
“不用，回去换双拖鞋就好。”
陈觉快要绷不住笑出来，摇摇头：“你有时候真是傻得让人受不。”
话里有格外包容，听得人鼻子发酸。
“你发现得晚。”宋珂侧首对着白墙，字字，“早就有人这样说过。”
“那个人是谁？”
他仍然侧着身。
“又不像陈总日子过得那奢靡，出来过周末当然只有双鞋。”
“奢靡……”陈觉深深地看他眼，“你怎不说荒*？”
宋珂心里想，那也还不至于，行动上却保持沉默。陈觉懒得再和他争执，拿上东西叫他下楼。
他问：“干什去？”
陈觉不冷不热地：“买鞋。”
他却忽然变得很热络，再三要求宋珂跟自己上去趟：“没事！不用跟客气，反正也是陈觉给买——”
扭头，陈觉已经独自下楼：“去抽根烟。”
钟文亭喊：“陈觉？陈觉！”回头朝宋珂嘟囔，“又犯病，整天这样……”
宋珂望着那个冷淡背影，感觉球场上温暖好像晃而过，快到像是种
陈觉叫他：“宋珂。”
这声却被楼梯下声音盖过。
“陈觉！你在这儿啊，找你半天。”
差点忘记，钟文亭也在这里，只是不知道为什直没露面。
他三两步走上来，好像完全没有看到宋珂样，只对着陈觉说话：“刚才你到哪里去？电话不接消息也不回，还怕你不认识路走丢呢。走啊吃饭去，餐厅有你最喜欢吃广式点心，连芥蓝都是今天早上刚刚空运过来。”
原来这个度假山庄周围还是有商店，就开在高尔夫球场里。两人并肩下楼，宋珂觉得好笑，居然会有人专程去球场买鞋，而且这个人还是自己。
回旋木制楼梯，胶底运动鞋走在上面嘎吱嘎吱，宋珂右脚却咕噜咕噜，因为里面全是水。陈觉低头撇眼，又抬头撇眼，说：“你怎什事都笑得出来。”
他感到冤枉：“不笑，难道哭吗？何况马上要拥有新鞋。”
陈觉打击他：“你是不是不知道高尔夫球鞋价格。”
他被噎住瞬，稳着表情装阔：“喔，总不至于上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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