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真是越来越懒
，以前回家偶尔还做做饭，现在除睡觉就是打游戏。”
陈觉
个字也没有辩驳。
也许是热水袋
功劳，客厅处处都透着暖意，慢慢地就有些昏昏欲睡。他找到遥控器，电视里还有些深夜频道在播。
“就看这个。”
宋珂把腿蜷缩在沙发上，斜倚着他，手往前面抬下。
“冷吗？”
他摇摇头：“还好。”
“过来，
看看你脚。”
他有些拘谨：“真没事。”
可陈觉还是坚持要看，宋珂没有办法，紧紧地抿着唇。他细白脚背沾满脏水，脚掌心被路上石子硌出许多小口子，没有出血，看着却也很疼。
能沉默。宋珂却盯着他，盯得紧紧，“你工资卡都上交，哪来钱？”
以前自己原来这样没有出息，爱宋珂爱到毫无原则，连工资卡也肯乖乖上交。陈觉心剧烈痉挛，强撑着回答：“这你不用管，有办法。”
宋珂却把他手慢慢握住：“你答应过不再卖车。”
也许对陈觉来说辆车不算什
，可宋珂总觉得这样太对不起他。自从两个人在起，陈觉已经牺牲太多，付出太多，不能连最后点爱好也被剥夺。
车停稳后陈觉绕到宋珂那边：“背你。”
“看这个，这部电影上次看半，今天正好看完。”
其实这片子早已看过无数遍，《剪刀手爱德华》，基调忧伤至极。可是宋珂很喜欢，里面台词他倒背如流，每每听到那句——
陈觉打来热水让他洗脚，他说声谢谢，又说：“好冷啊，你把热水袋灌给吧。”
陈觉站在那里不动，因为不清楚放在什位置。
他抬起头：“懒得动啊？”
陈觉“嗯”声。
“你怎这懒。”他擦净脚站起来，嘴里念叨着些什话，自己把热水袋找出来灌好，共两个，“喏，给你。”
宋珂说：“行吧，自己走就好，干嘛还搞这套。”
陈觉固执地蹲下来：“让背你。”
于是宋珂只好趴到他背上，这才发现他背都冷透，大衣也是湿，定是找自己时候淋雨。进到黑漆漆楼道，头顶感应灯有盏仍是坏，两人险些摔跤。陈觉将宋珂牢牢地护在背后，膝盖磕得生疼也没有出声。
回到家宋珂就说：“看看。”
陈觉说不要紧，仍被他扯到沙发上。卷起湿半截裤腿看，青大片。那样低着头，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陈觉受伤膝盖，陈觉却盯着他，盯着他冻得发白嘴唇，他鼻尖和睫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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