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痞痞
笑，伸手摸摸她
头，简明扼要地表示丑小鸭才要乖发型呢，像
妹妹这样白天鹅用不着。把她哄得美滋滋，脑袋里幸福地直冒小泡，仰起脸问：“真啊？”
“当然，天鹅小姐。”
之后很长段时间，这个称谓成
陈念外号，直到她成年才渐渐在家里销声匿迹。曾经那个风趣又健谈哥哥也像这个外号样，渐渐在家里销声匿迹。
又艰难地回应着，刻不敢停，小声如梦呓。
她说：“哥，是错，对不起。”
又说：“妈妈死完全是意外，别责怪自己。你昏迷几天几夜，醒过来就全忘，这说明老天爷都不想让你背负这个思想包袱。哥，你要听，不要把什
事都揽到自己头上，好好活下去，真，真，妈妈也从来没有怪过你，她向最疼你，你直是她骄傲。”
他眼角湿意模糊而浅淡，悔恨表情却如此清晰，清晰到像某种烙印，永远不会再消失。
望着他样子，陈念忽然想起小时候捉迷藏，哥哥藏在柜子里面，藏到她慌神才猛地跳出来，头戴顶狮子王头套朝她大喊：“丛林之王！”
傻得可爱，坏得烦人，把她吓得哇哇大哭。
“好好，别哭鼻子，哥给你扎辫子。”
她哭得更厉害，因为哥哥笨手笨脚，扎出来羊角辫总是很难看。不过最后还是任由他乱梳通，因为哥哥坚持。
最后顶着蓬乱鸡窝头出门玩，果不其然，走在街上有人悄悄指着她笑。她憋屈得要命，回去以后痛骂他：“看你给扎！丑得要死。”
哥哥却丝毫不感到抱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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