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许从开始宋珂就不想认识他,可他固执地闯进庆功宴,固执地坐进那辆大巴。
那里本没有他位置。
如果从开始就推翻,那他不会认识宋珂,伤害宋珂,继母也不会死。也许愧疚就是这样,不管想什事总会归因到自己身上,总会归结到悔恨上,辗转反侧夜不能寐。
他完全明白妹妹为什不肯让自己想起来。
因为旦想起来,等待你就不止是失去痛苦,还有悔恨,还有无法挽回绝望。你能怪谁?谁也不能怪,只能怪你自己,怪你自己不配拥有幸福。
其实没有什贵重,只是些吃和补品,前几天陈念以她名义寄去。
陈觉脸都没侧:“不收就算。”
等妹妹上楼后却仍在沙发上躺着。
回来路上他喝酒,不多,只是因为大巴里太冷。明明已经春末,还是冷。他半阖着眼,虚无目光瞧着窗外出神,恍惚中竟觉得窗外在下雪。
昏暗夜晚雪花如飘絮,隔着玻璃窗薄雾纷纷扬扬飘落到眼前。恍神又回到那个冬天,刚刚认识宋珂时候。宋珂脸洁白中透着微醺红,头靠在车窗上,偶尔轻轻地往下点。他们之间隔着条过道,很窄,他按捺不住内心柔软,起身脱下外套给宋珂披上,只想换来句谢谢。
茶几上袋子打开来,发现是房屋中介给几页购房说明,地址在宋珂老家。
还说什别再打扰宋珂……
你几时放下过?
后来陈觉在房间里翻以前工作电脑,翻不到,下来问她,她也记不得。
“你找那个做什?”
你从生下来就活该是个人,活该没有母亲,没有爱人,你活该。该死那个人是你,母亲有什错,宋珂又有什错?他
真,宁愿路冻回去,只想听到宋珂对自己说谢谢。
宋珂却是那样吝啬。
“不用。”他很固执,也很内敛,“不冷。”
很傻个人。
从开始就是自己主动,那件沾烟味外套宋珂本来不想要。可是他逼着宋珂穿,逼着宋珂爱上自己,逼着宋珂听那首歌。
“想看看以前些文件。”
他想找到以前注资凭据,然后向律师问清楚自己是否还保有睿言股东资格。
“你不如直接问宋珂。”陈念望着他,轻轻抿唇,“你事情他永远最清楚。”
陈觉坐回沙发上,冷着脸不肯再开口。
陈念也知道他还在生自己气,所以没有再说什,只是朝厨房角落望望:“对哥,寄给宋珂东西都被退回来,快递员说对方拒收。你别着急,再想想办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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