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珂又说没关系：“你想抽就抽吧。”
陈觉愣住
，把打火机紧紧地收回去，过好
会儿才问：“他不在家？”
其实是明摆着
，算没话找话吧。宋珂起初却没能反应过来，静静才意识到他在说谁，只好点点头：“对。”
两人讲话声音都不大，如同恋人之间细语喁喁。陈觉把两只手放在膝盖上，侧目注意到茶几上剩饭，眉头微微拧起来：“你就吃这个？”
“回来得比较晚，来不及做别。”
吃剩饭放在那里早已凉掉，天色也渐渐黯淡。雨越下越大，半点收势都没有，豆大雨点噼里啪啦地拍响窗户。陈觉声音夹杂在雨声里：“宋珂，真只是几句话而已，说完
就走。你也不想有人直站在你家门口，对不对。”言辞极尽恳切。
抬头看眼客厅这些箱子，宋珂终于过去打开门，冷空气呛进鼻腔里很酸。
陈觉裹着件深色风衣站在门口，头发微湿，上次伤口还隐约可见，脸颊也瘦得凹下去。
宋珂退开：“进来再说吧。”
陈觉怔秒，满脸错愕：“以为你会让在门口说完就滚。”
回去。
到家以后饥寒交迫，赶紧脱衣服洗个热水澡，又随随便便炒个很难吃炒饭吃完，然后就开始收拾东西。
时间紧迫，每晚都得收拾。
叠衣服，打包餐具，直忙到夜里十点才觉得累。正靠着沙发休息，大门却忽然被人敲响。
这
晚会是谁？
“这样不行。”他掏出手机，“你是病人，病人得吃点有营养。港
宋珂没有再看他，只转身往里走：“家里有点乱，不用换鞋。”
陈觉这才回过神。
他迈步进来，站在客厅没有坐。宋珂给他倒杯热水，搁在茶几上，请他坐。他说不用：“衣服上有水，别把你沙发弄脏。”
宋珂说：“没关系，你尽管坐。”
坐下之后他直看着宋珂，目光既真切又坦诚，也许是宋珂态度让他燃起些希望。他把插在风衣袋里两只手拿出来，结果右手还攥着打火机，马上低声解释：“对不起不是要抽烟。”
他走过去，在门口静静地等阵。外面人不知道有没有听见脚步声，总之敲门声停几秒才再度传来。
“宋珂，是。”
果然是陈觉。
他略犹豫，转身坐回沙发上。陈觉直等很久也没放弃，隔着门对他说：“打扰你几分钟，有话对你说。”
他硬起心肠没有理，因为不想再继续拖泥带水。分开就是分开，何必再不清不楚？不会有任何改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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