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应怒,下意识伞往君不意身上敲去,被君不意顺手夺过伞。
“你信不信把你古琴摔?”钟应挑眉。
“伞和琴都是。”
钟应:“……行吧行吧,你东西你做主。”
钟应加快脚步,君不意跟上来,将墨荷伞微微倾斜,遮住钟应半边身子,也遮住落在钟应衣袂间风雪。
竹帘,离开水榭。
这是被警告?
钟应撇撇嘴,不屑嗤笑声,撑着伞跟过去时,想:堂堂魔君怎会听他个道修话?
走没几步,寒风絮雪中,君不意脚步微顿,似乎在等钟应。他回身,将琴盒递过来:“帮拿下,可以吗?”
钟应有些莫名其妙,低头瞧,琴盒朱红贵气,抱住琴盒手苍白到透明,宛如块精雕细琢冷玉。
“钟应。”君不意唤道,目光悠然落至远方,“回去之后,你擦擦脸吧。你脸上都是墨水。”
钟应脸色变,抬手抹,指尖染上墨痕。
细雪自混沌天空落下,洋洋洒洒,铺盖整个瑶光院。
两个少年共撑把墨荷竹节伞,时不时吵上两句,向着共同破院子走去。
雪地上落两串脚印,两人身影渐渐远去。
他旧疾不会又犯吧?
钟应想起那晚君不意无助蜷缩成团,发着高烧事,便随手接过琴盒。
还不等他抬腿,君不意握住伞柄,淡淡道:“来撑伞吧?”
“为什?”
君不意说个事实:“比你高些,撑伞更方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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