兴许是钟应目光太过哀怨,君不意低头,凑到他耳边,悄悄说:“离开家里时,也带酒。”
钟应眼睛亮。
天色暗去时,钟应去送钟岳,君不意则去送霄后和小八。
小八被禁言下午,憋泪眼汪汪,哀怨不已。
霄后懒管他,回首,目光慈爱:“意儿,你伸出手来。”
“这事就这算?”钟岳歪头。
霄后无视钟岳疑问,自顾自道:“你很久没喝过重明国酒吧?今儿就让你饱饱口福。”
芊芊玉手从袖中搬出两大坛烈酒,霄后豪爽掀开盖子,挥手,衣袂翩翩:“喝完这两坛酒,们就离开。”
又烈又醇厚酒香传遍院落,勾起钟岳酒虫。
“你千里迢迢来次,天都没待到,就要走?”钟岳舔舔唇角,不受控制朝着霄后走去:“两坛酒怎够?至少也要十坛,才够痛快!”
?”霄后认认真真瞅着君不意半掩在鸦发下耳朵,觉得意儿打个耳洞也不错,凑对。
“这是娘亲东西。”钟应回答极为果决,长眉挑,“不送!”
君不意抬眸。
钟应又道:“这镯子确贵重,日后定双倍奉还。”
不妙……霄后只想替意儿要件足够有意义东西做交换罢,却不想原先平和少年如同碰触逆鳞般,露出爪牙。
君不意不解,却依旧伸出手。
霄后将物,放入君不意掌心。
那东西温润细腻,触手冰凉,君不意垂下眼帘,便看到块玉佩。
那是块墨玉玉佩,无论是质地还
“那送你十坛。”霄后非常大方,解释,“这院子住不这多人,难道你想喝醉,赖儿子这里?”
“怎可能?”
霄后悄悄勾起唇角。
钟应跟君不意并排坐着,品茶赏花,霄后跟钟岳推杯换盏,好像彻底忘记隔阂。
有酒,再好茶水也吸引不钟应,但是两个长辈显然不可能让他喝酒,他就只能看着垂涎欲滴。
若是件人情变成交易,那可失本意。
恰在这时,君不意轻声说道:“钟应,母后只是开个玩笑而已。”
霄后在心里夸儿子句聪慧,笑盈盈道:“是母后错,不小心开玩笑过头,应儿能够收下东西,便是认这个长辈,已经很心满意足。”
最后几个字,尾音悠长,因为其中真心实意,听人格外舒服。
“不过,若是哪天应儿真要送意儿什,就送耳饰好~”霄后眨眨眼,朝着钟岳招招手,“钟家小子,来,今晚们两个喝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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