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又不会真刺下去。”
“嗳?”钟应惊讶,“你不会真毫无防备吧?”
君不意轻轻抿唇:“不需要。”
钟应脸上便浮现懊恼之色,似乎在后悔刚刚没有趁机让死对头“丢脸”。
君不意便又道:“那把长枪很适合你。就是杀气太重,容易扰乱使用者心智。”声音透出几分疑惑,“你选它时候,剑主在场吗?”
“吃不吃?”捏着糕点手诱惑似得晃晃,钟应声音从上头传来,含着几分恶趣味。
君不意委实不是爱吃甜食人,但是,大概因为宿友格外爱吃糕点,他不知不觉便养成时时刻刻带糕点习惯。
天长日久下,他每天也会吃上那两块。
捏着糕点手指伸到眼前,君不意微微启唇,作势去咬……
那只手便又缩回去,意料之中没有吃到。
贴过眉心花瓣被钟应若无其事吃下,君不意睫毛颤颤,目光落在钟应面容上。
见他眉毛微蹙,唇角往下撇,脸嫌弃到不行模样,便将桌面上叠红豆糕推到钟应面前,淡淡道:“吃口吧,去去嘴里味。”
声音依旧清而净,如捧冰凉雪。
钟应将长枪收,自个儿撑着窗框爬进屋子里,携着满袖紫藤花淡香,把坐在桌面上,端起糕点咬那口。
红豆香软味在唇齿间蔓延,钟应唇角总算是上扬。
“他叫去选,当然在场。”
“剑主没阻止你?”
钟应眉眼飞扬:“爹爹他不肯,不过这不是先跑回来吗?”
“……”
君不意不由沉默,他完全能够想象,剑主生闷气
君不意抬眸,便见钟应笑弯眉眼,得意洋洋将红豆糕口吞下……
他这位宿友,乐此不疲玩着这种幼稚游戏,好像可以打击到他似得。
君不意本该不予理会,但是很多时候,还是会顺着钟应套路走。
就跟养只猫儿似得,你不逗逗他,他就会真发飙。而亲手去逗他话,自己心情也会变得明媚起来。
钟应挑眉:“刚刚拿把枪指着你,你怎不躲?”
当年那张瘸腿旧桌子早便被钟应扔,如今这张书桌,又大又结实,钟应对它赞不绝口,经常把桌子当椅子坐,低头就能看到君不意画画,或者抄写经书。
实在是恰意极。
钟应吃糕点吃欢时,君不意便将钟应身上掉落下来花瓣捡起,放到旁边笔筒中。
指尖还沾着花瓣时,面前多只手。
那是只少年手,干净白皙,捏着块糕点,连手指头都沾上红豆浓郁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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