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与其继续痛苦，不如、不如永远解脱！”
霄后挑眉，呵斥：“你没资格替她决定！”
“夫人她这
痛苦！为什你们就是不肯放过她？为什？！”
“重明国没有亏欠她，这是当初她自己
决定。就算是去死，也该她自己决定。”霄后拂袖，背对荆钗妇人，“给
拉下去，你是她人，不杀你，你自己想清楚。”
待只剩下荆钗妇人
人后，霄后神色渐渐锐利，居高临下道：“你可知错？”
荆钗妇人以额头抵地，默然不语。
霄后眯
眯眼：“支开宫中其他人，任由惊鸿夫人人独处，你不认错？”
荆钗妇人磕三个头，抬首时，似悲似喜，神色复杂望着霄后：“是。”
“没想到您今天来太子殿，还恰巧碰到……”荆钗妇人低声碎碎念，“难道这是天意吗？”
惊鸿夫人没有昏迷多久便醒，身体抽搐，在床榻上打滚，将锦被、纱帐、衣袂撕成条条。
霄后试过各种方法依旧没用后，干脆将她手脚绑住，阻止她自残，随后推开雕花圆窗。
月色和凉风同落入屋中。
朦胧光线将屋中摆设照亮，凉风驱散些许压抑。
霄后朝着钟应招招手，便踏出房门，钟应紧随其后。
“你是惊鸿夫人带入宫人，理应是她最信任人之，为什要害她？”霄后冷冷问道，“巴不得她死，你便解脱吗？”
荆钗妇人被这句话刺激到，猛提高音量：“把夫人当成自己孩子怎会害她？”
“……”
“可是，夫人现在这样子，还算活着吗？”荆钗妇人眼角生皱纹，眼中弥漫水雾，神色又是哀伤，又是愤怒，“疯疯癫癫，痛不欲生，这样日子她过十几年！十几年！”
“夫人她没有修为，她只是个凡人，个凡人不过百年寿命而已，还有几个十几年可活？便是夫人哪天醒，年华已老，痛苦依在，只会更痛苦罢……”
凄厉、破音惨叫声萦绕于耳，惊心动魄，诉说着主人痛苦，钟应顺手关上房门后，那声音依旧不断冲击耳膜。
长廊下跪许多人，都是伺候惊鸿夫人侍从宫女，打头那位便是那位荆钗妇人红姨。
霄后静静看着她们，琉璃色泽瞳孔多几分冷漠。好会儿，她才指着荆钗妇人道：“除她之外，全部退下。”
宫女侍从稍微松口气，如流水般退下。
重明皇宫自然有严谨规矩，他们此次犯错，自然要受罚，霄后并没有因迁怒而加重惩罚，于他们来说，便是种宽容和恩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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