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应相信,若是前世莲中君,早削他。
可是,这般吵吵闹闹磨合中,钟应恍然明白,君不意不是斩七情断六欲莲中君,前世今生并不相同,未来事还未发生。
而他重生之后,对入学赤丹太子抱有很大杀意。
将君不意撞下台阶时,是君不意护住他,可是他没有丝毫愧疚,更无任何感激,想是君不意果然是个伪君子,装模作样。
众生镜幻境中,他看见陷入幻境君不意,想也没想就蛮横上去通拳头……虽然他输。
后来分至个院落,他领着君不意干活,将君不意骂不敢吱声,只是默默地跟着他学,直到如今,除下厨什杂务都会,那个时候君不意还好声好气问他,要养什鱼。
弄钟应都觉得不好意思,深觉死对头太过狡猾。
不意肩后,又挥挥手,“行,继续睡,明天还要继续补课。”
君不意侧身躺下时,钟应掀被子,将两人盖严严实实,率先闭上眸子。
深夜寂静,屋外下起小雨,雨水淅淅沥沥,宛如安眠之曲。
察觉到身侧之人呼吸渐渐平稳,钟应睁开眸子,侧躺着看着君不意。
君不意压着头鸦色长发,阖上眸子后,清冷少几分,眉眼更加典雅迤逦。
然后,钟应理所当然地占据比较好房间,让君不意睡差。发现房屋漏风漏雪,立刻理直气壮要求换卧房……
半夜君不意秘术魔纹发作,烧意识模糊时,钟应差点儿杀他。
现在想来,他是真能杀君不意,念之差,他放过君不意最虚弱时刻,之后再也找不到下手机会。
想着想着,钟应自己都觉得自己欠揍,他因着前世之恨,迁怒方才十五岁小太子,理直气壮干堆在外人眼中不可理喻事,偏偏还心安理得觉得,这是君不意活该。
君不意能受得他,脾气实在好发指。
钟应有点儿想戳君不意眼角下那颗朱砂痣,怕又惊动君不意,硬生生忍住。
重活世,君不意变太多。
他前世从来不会有那温情时刻,也不会说那温暖柔和话……
钟应想,也许自己前世从来没有真正解过君不意。他们接触太少,相处太少,说白只是书院同窗罢,并无什太大干系,最亲近之时,便是被魔族追杀那短短几天。
为护住师弟,同魔族厮杀数场,某种程度上来说,君不意为他这个师弟所做,已经够好。所以,他当时才会那般感动,如果没有后面那些事话,这份恩情,他会记辈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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