句不知道,就可以将他所有崩溃和绝望掩盖。
拂知看着他,忽笑。
他从没有这样笑过,笑到眼角有温热液体滑下去,笑到五脏六腑都开始痛。
边笑着,边将自己手往外抽。殷岭西拗不过他,只好松手,他看着拂知笑,心底恍若扎千百根针,难受厉害。
拂知声音虚弱:“…说过,只有个要求,只要你不再骗……”
魔医犹豫道:“回少皇殿下,族中大部分都是魔植,灵药已经越用越少。”话音刚落,他就察觉到自己身边温度骤然降,顿时打个激灵,慌张道:“属下这就去找!”
殷岭西闭闭眼,握着拂知冰凉手放在自己脸侧,哑声开口:“师尊……你睁开眼看看……”
他想起来在天衍宗时候,那时候魔族诅咒刚刚在他身上显现。每次发作,都是拂知帮他用至净骨气息压制,想来,那个时候,师尊就有将镇骨挖给他心思。
“不知道你将镇骨给…不知道……”
许是他刻不停喃喃声太吵,直不醒人眼睫忽然颤下,拂知闷咳两声,缕猩红血顺着他嘴角流下来,他慢慢睁开眼。
魔族狂欢没有持续多久。
在接连好几个议事堂长老被废修为打入炎牢中之后,所有人都噤若寒蝉。
少皇寝宫。
药汤苦涩而浓郁气息弥漫在空气里。
拂知躺在床榻上,只穿单薄里衣,心口处漂浮着个碧绿玉珠,散发着幽幽生气,将温和灵力注入他心脉里。
“可你还是骗……”
殷岭西眼圈红,又是那种示弱姿态,拉拽着拂知
“师尊!”殷岭西惊,忙将那血擦去,厉声将外面魔医唤进来。
他紧张地看着拂知,轻声问:“……师尊有哪儿不舒服?”
拂知无神眼珠慢慢转动下,看着殷岭西眼睛。这双风流眼睛里,如今是满满关切、后悔和担忧。
如前两次欺骗他时候那样真诚。
拂知神色漠然,他试图将自己手从殷岭西掌心里抽出来,却没抽动。殷岭西勉强朝他笑,握着他手力气大几分,似乎生怕他离开,“师尊…真不知道………”
气息微弱,竟是全凭着这颗珠子吊着口气。
殿中气氛凝滞。
上年纪魔医颤声道:“少皇殿下,等、等真没有办法将您身体里镇骨取出来啊,甚至感应不到它在哪……”
又是片沉默。
良久,殷岭西罢罢手,“……去大长老那里,将所有灵药全部拿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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