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、两只、十只、百只、千只、万只……
壮观
宛如万鸟朝凰。
各类鸟儿鸣叫声响彻上空。
赤鸟振翅飞，浑身燃着金色火焰羽毛渐渐落下来，羽毛又变成赤红飞絮，化成点点星光，撒向
妖族大地。
顾眠凉刺目欲裂：“云浮！！”
“师尊！”
【收回度：百分之百。】
顾眠凉扑到悬崖边，似乎想跳下去，下方却猛地冲起道赤红影子，只赤鸟自那金光之中浴火而出。
它冲向云霄，在灿烂金光里徘徊，尾部残缺翎羽发出阵强光，竟缓缓，再次生长出来。
钟鸣山都给他敲丧钟，涅槃之火旦燃起，就绝对不可能停止。
山巅风吹他十分舒适，纯净至极涅槃之火温柔将他心里怨憎渐渐焚烧殆尽，他望着顾眠凉这副样子，眼神复杂至极。
似恨，似怨，似爱。
又似乎什
都没有。
少年缓缓将悬在外面那只脚收回来，轻轻吐出口浊气。
火上，身体寸寸僵住，整个人如坠冰窟：“这涅槃之火……你用什召唤出来？”
寿元已经不够。
除非是……
顾眠凉脸色白，近乎恐惧看着笑吟吟少年。
少年歪头，半晌，轻声道：“灵魂啊。”
那只威风凛凛漂亮赤鸟飞极高，宛如远古凤凰，在妖族上空发出声悦耳至极鸣叫，赤羽族声音再次传遍整个妖族。
嚟
嚟
在这悲鸣丧钟里，这清脆声音划破苍穹，宛如最后曲挽歌。
无数目光都注视着这只血脉尊贵赤鸟，鸟族受到牵引，顿时化成各色鸟儿飞向空中。
他说：“顾眠凉，
不爱你。”
顾眠凉笑下，眼泪坠下：“知道。”
少年红衣烈烈，如往常般张扬，他嘴角扬起抹笑，对顾眠凉说最后句话。
“不爱你，也不想再恨你，因为父君说过让飞，恨与爱都太沉重，会将羽毛压弯，飞不起来。”
语罢，他在两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情况下，放松向后仰。
他说：“这是最好藏起来方式啦，你就找不到。”
顾眠凉眼泪唰落下，“云浮……”
他勉强笑笑，声音哽咽，双目赤红，“你还恨着，还没有死，你先过来杀好不好，求你……回来，停下来……”
顾眠凉这生，杀人无数，从未如此卑微恳求个人，说‘求你杀’。但眼下他是真怕，来自灵魂里恐慌叫他忍不住发抖。
少年见他这幅样子，叹息声，“晚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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