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后,道偏冷声线淡
……
为避人耳目,任野在后府小门处停辆马车,看见巫郁年过来就匆匆迎上去,压低声音道:“大人,六皇子方才来,他……似乎不知道在哪听您要去将军府消息,现在正跪在前厅,等您见他……”
巫郁年面色不变,抬脚上马车,将帘子放下去,淡声道:“不必管他,走吧。”
马车低调无声离去,巫郁年阖眸,身后国师府越来越远。
……
蚕丝雪融料子,外面层轻纱。巫郁年总是穿着深色衣服,阴郁深不可测模样早已深入人心,几乎没有人见过他穿白衣样子。
忍春看呆。
许久才回神,忙不迭低下头,暗骂自己傻子。
巫郁年抬起袖子看看这件白衣,有些出神,片刻后,眸中闪过抹厌倦,吩咐道:“将小乖身上伤处理下。”
忍春看着他背影,哽咽道:“……是。”
足足到第二日黄昏。
巫郁年醒来时候,甚至有些恍惚。他已经许久没有睡过这长时间。
寂殒还在睡着。
巫郁年将他扯开时候,他有些抗拒,似乎要醒来,但终究是没睁开眼。
睡到现在,几乎是日没有进食,巫郁年手脚有些发软,他闷咳几声,哑声道:“来人。”
将军府。
程宿不喜人多,将军府侍从格外少。
他独坐水榭中,望月饮酒,隐约听见身后有声音传来。
“……公子这边请。”
有脚步声走进。
她擦擦眼泪,去拿药,掀开床帘处理寂殒身上上。即使是做好心里准备,也被安静睡着少年身上鞭痕吓跳。
但她与任野都习惯去揣摩巫郁年想法,心中转,随即更加心疼自家大人。
大人最开始生气之后,就表现出副全然不在意模样,但其实……还是很在意吧。否则以大人良善本性,也不会将心里郁气都添在小乖公子身上。
忍春叹口气,上好药之后,沉默拉上床帘。
寂殒颈锁下星宿图悄然闪过抹光。
忍春很快将洗漱东西送进来,巫郁年擦净脸,望向托盘里盛着衣服,忽道:“今日不穿这个。”
国师服是玄色,繁琐华贵,他平时惯穿也是玄色。
见忍春疑惑,巫郁年淡淡道:“怕今晚从将军府那里回来之后,就再也见不得自己穿玄色衣服。日后再行祭祀,就不太好办。”
忍春鼻尖又是酸,她匆忙低下头去:“是。”
她将巫郁年其余除玄色衣服都拿出来,巫郁年随手挑件,“这件白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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