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知声在他身上闻到
丝极淡
血肉味，像是做饭时候不小心沾上。
他避开点，“好，
知道。”
百叶窗前站着道高大修长身影，手中轻轻晃着杯红酒，眯眼看着外面花园，闻言转过身来，望向纪知声。
宴钺今年三十七岁，虽然是纪知声导师，但看不出实际年纪，长双幽谧沉静眼，通身气度雅致，唇边微笑，优雅从容。
他朝纪知声笑笑，示意他坐在餐桌旁。
他想起来，早晨席矜把他拎到他家里，并没有给他钥匙。刚才他回自己家换个衣服，门就自动锁上。
可手机还在里面。
纪知声微感头痛，他想想，还是回自己家拿个便签，写两行字贴在席矜门上。
然后驱车去源山别墅区。
源山远离市区，是个清净且适合养老地方，空气质量比市中心好很多。但是开车远些，要个小时左右才到。
提前到？”
“哦，是这样，改签，觉得麻烦，就没有通知你和秦言，”宴钺说，“待会过来趟吧，秦言说你最近遇见不小麻烦，可以和老师谈谈。”
纪知声自然是没有什
不答应，他犹豫片刻，“您身体？”
宴钺：“在M国疗养院带这久，修养差不多，不用担心。”
“那好，换身衣服就过去。”
“终于见面，小知。”
他开口说出来却是听不出任何语调机械声音。
“老师，好久不见。”
纪知声没什特别反应，笑着坐在宴钺对面，长长桌子隔开两人之间距离。
宴钺似乎有点不悦，他看眼旁边年轻管家，后者立即重新搬来个椅子，就放在宴钺旁边。
纪知声到老师家门口时候已经快下午点。
宴钺住别墅外观偏向于欧洲国家风格。小花园看着像是经常有人过来修剪，大片大片艳丽蔷薇盛开着，让纪知声视线不由得停顿片刻。
那蔷薇开实在是有点太过热烈，像是簇簇漂浮鬼火，香味甚至有点让人不舒服。
他移开视线，按响门铃。
过片刻，有个戴着口罩和厨师帽年轻管家将门打开，低眉顺眼：“先生在里面等您。”
挂断电话，纪知声微微拧眉，心道秦言办事不靠谱，连个通知都没有通知到位，还要老师亲自给他打电话。
他顺手将手机放在桌子上，出门回自己家。
然而等换身衣服回来，纪知声站在席矜家门口，握着把手往下按：“……”
门纹丝不动。
纪知声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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