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
语气听起来不像骗人，但肖嘉映还是得用力克制住嘴角上扬：“喔？什
样漩涡，是不是长得跟垃圾桶差不多。”
“没跟你开玩笑！但
确实说不出来，总之是个虚无缥缈大洞。”
确实是够虚无缥缈。
“那等它变得有模有样咱们再聊吧。”嘉映打
个呵欠，像之前那样把它拎到床上，刚关掉灯盖好被子就听到熊难受声音。
“肖嘉映肖嘉映，头又开始疼。”
“没用小家伙。”
他宠溺地开着玩笑。
熊喉咙里咕叽几声，挺闷挺低：“你哄小孩啊，成年。”
那还这幼稚。
“先睡，你看电视声音调小
点。”
他沉住气，从冰箱里拿喝。熊可能看出他情绪不高，在他身后隔着段距离，干巴巴开口：“喝水啊。”
嘉映没搭理它，转过身刹那熊又嚷嚷：“小心！”
“喊什？”
“怕你踩到啊。”熊动不动然而嗓音有点急，“你那沉，摔倒又移不动你……”
嘉映想发火又想笑：“你才沉。”
】
肖嘉映沉默良久，敛眸回个“好”字，不想争辩。
晚上回到家，他拿钥匙打开门。
客厅地板上散落不少玻璃碎片，水也洒得到处都是。熊还在沙发那个老位置坐着，因为不能动所以是侧对玄关，看起来非常无赖。
瞬间他心情差到谷底。
他闭着眼把它往上拽拽，“别吵，睡着就没事。”
“喂、喂……”
熊声变得有些模糊，而且由近慢慢变远，最后落入他耳中就只剩下两个字——
“救。”
下刻身边世界天旋地转，嘉映在睡梦中被股莫名力量缠住，无知
“等等，”熊叫住他，“之前答应帮忙事，你还记得吧。”
这个肖嘉映倒没忘。
熊闷声：“又想起些。”
“比如？”
“白天有阵头特别疼，身体也有点不对劲，好像要掉到什漩涡里去。”
“喂，你不吃饭啊，说你沉你就搞减肥？”
不知道为什嘉映心情好些。他往沙发上靠，慵懒地转过头：“给变桌好吃出来。”
“？”
“要清淡点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又搞什破坏？不是让你别乱动东西吗，听不懂话是不是。”
熊振振有词：“谁乱动，不小心而已。”
“你还有理？”
肖嘉映把外套丢开，言不发地进卫生间。站在镜前他沉着脸，看着自己想发火又发不出模样，两只拳头攥得很紧。
等他再出来，地上碎片少小部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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