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。”他揉揉额头推它,“醒醒。”
半晌推不醒
他把便利贴放平在腿上,握笔写几句话:
【请你定定,好好活下去。你要相信苦难终会过去,世界上会有人在乎你,爱惜你,但前提是好好活着。】
写完他把纸贴在抢救室门上,闭上眼睛继续休养生息。
……
迷迷糊糊地再醒来,却躺在自己卧室。
其实从小到大,直都希望有个人能站在自己这边,当自己被欺负时能安慰几句。
“繁繁。”
熊在他怀里别别扭扭:“干嘛?”
“你好乖。”
“……”
似乎是他自己在说话,嘴唇动动。
“没做错什,为什他们要打,为什是?”
眼皮变得湿润,眼角溢出点水渍,他脸越埋越深。
可是有人叫他名字。
“嘉映?”
影。
她辈子绝对不能停止在这里。
他辈子也不能。
熬过来就好。
肖嘉映双腿酸软,撑着膝盖上气不接上气地挪进大厅,坐到抢救室门外时眼前还阵阵发黑。
这就回来?
没有什医院,没有伤痕累累,没有湿透衣服和满是泥巴鞋。
梦里伤感消失得无影无踪,取而代之是疲惫。肖嘉映感觉头都快炸,四肢也像被人,bao捶过。
要不要这样,梦游而已。
小熊倒是还在身边呼呼大睡。
熊选择不说话。
“害羞吗?”
“……”
肖嘉映笑笑,转过头看到地上有沓便利贴和支铅笔,就弯腰捡起来。
现在他已经学会对梦里出现切都见怪不怪,毕竟动不动就狂风,bao雨电闪雷鸣,动不动又能出现救命小巴车跟医院。
是繁繁。
他没有睁眼,只是把熊紧紧抱着。
“肖嘉映,你、你别哭啊。”熊缓过来,嗓音恢复五成气力,“谁欺负你?告诉去揍他,把他揍得鼻青脸肿满地找牙!”
肖嘉映皱起五官像哭又像笑。
“喂,松点,快被你勒死……好吧好吧,你想抱就抱吧,但是不可以把鼻涕蹭身上!”
七岁他被人欺负,十四岁他第次尝试z.sha,二十岁他蜷缩在大学宿舍床上做着噩梦。
那时他多希望死之,又是多懦弱,连死勇气都攒不够。
说不定自己死,妈妈会觉得抬不起头——怎就生个这个不争气儿子,这点小事就闹z.sha?谁不是这过来!
他闭着眼,头歪向边,瘫软地靠在椅背上,身后是惨白清冷墙。
“老师……妈妈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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