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嘉映手举着电话,手抱着膝盖,头仿佛有千斤重万斤重。
半晌沉默后
比如大家都有驾照,他没有,他也莫名其妙不想说,于是含糊其辞。
有时连他自己都搞不懂自己,为什要这样。次数多他有心理包袱,就把这些事对戴盛杰承认,没想到对方会告诉别人。
所以现在算是吃到虚荣恶果?
失魂落魄地转很久,冷汗都被吹干吹透,他也没勇气回宿舍。后来接到母亲电话,他蹲在没风角落接起来。
“喂。”
“你冲喊什,帮你说话还有错?”
“本来就不是!”
肖嘉映喉咙缺氧似抽动着:“本来就不是。”
戴盛杰冷眼扫过他脸,又撇开:“别不知好歹,这事发展下去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,难道还真让他们打110?好好想想吧。”
扔下这句话,戴盛杰就上楼。
出口气,然后忽然说:“这样吧,老三,明子,丢多少钱拿给你们,就当咱宿舍起出去搓顿。”
肖嘉映蓦地转过头,难以置信地盯着他。就连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瘦猴都笑:“特看不懂。”
戴盛杰转身去拉抽屉,金属滑道摩擦声像锯子样,锯得肖嘉映耳膜鲜血直流。展开钱包,里面鼓鼓囊囊。
肖嘉映再也站不下去,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宿舍。
戴盛杰追出来,在楼下拦住他。
“你在外面?”
“刚自习完,在回宿舍路上。”
“嗓子怎?”
“感冒。”
他妈劈头盖脸训他:“早就跟你说过,天气再热也要少吃那些冷饮,把话当耳旁风,现在好,整天咳咳咳,耽误上课,你这就高兴?”
肖嘉映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。
他几乎能听到脑中神经,在撕扯,在被粗,bao地扯断,发出尖锐疼痛声音。
又好像能听到谁在质问他:“你是不是觉得大家都错就你没错。”
确实,也不全是别人错,他也有错。他因为性格孤僻,或者别些更深原因,总是习惯顺着别人说话。
比如大家都出过国,他没有,他就不好意思说没有,稀里糊涂就说成出过。
“他们就是嘴贱,你用不着往心里去。”他最好朋友轻描淡写地说,“睡觉这事就过去。”
浓浓夜色中,肖嘉映在人来人往宿舍楼前,浑身血液凉得像冰样。
“你什意思?”
戴盛杰蹙紧眉。
“问你什意思,”肖嘉映盯着他,“什叫就过去,什叫应该不是拿,什叫丢多少钱你拿给他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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