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嘉映提起气加快脚步。
到门口,里面没动静。
谈默从门框上熟练摸出钥匙。
余光看到肖嘉映盯着自己动作,他撇开视线:“是备用,还有东西在里面。”
肖嘉映:“知道。”
“走吧,能开。”
他们前后往坡上走。
肖嘉映跟在他后面,记忆中男生渐渐清晰起来,不再是团模糊。慢慢想起当初些事,比如那袋橘子,那些冰箱里剩饭,那间贴着球星海报9平米房间,以及不慎失足死在除夕当天谈阿姨。
察觉到身后人掉队,谈默越走越慢,不过没有回头。到单元楼下,他停住,等脚步声近在咫尺才开始上楼。
楼道里片漆黑,看来灯依然是坏。
肖嘉映受不这种视线,结果先避开反倒是谈默:“电脑收好,走。”
走开几步他发现肖嘉映还在原地站着,又沉下脸走回来。因为太冷,他直夹着臂。
“肖嘉映,你是不是遇到什事?”
风把年轻声音刮得轻微发颤。
肖嘉映阵沉默。
路边停着辆废弃面包车,肖嘉映转过头去,在车窗上看到略显陌生倒影。
这是?
穿着件不合身灰毛衣,看起来像二十几岁。
站他面前男生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,只是把背包打开,将笔记本电脑递给他。
久远记忆令肖嘉映心脏失序地跳动着,他仿佛在车窗上看到另个自己。
帽檐下表情随之静止。
肖嘉映:“知道你没打算偷东西。进去吧,帮你保守秘密。”
隔壁话多室友在屋里打游戏,谈默去拿那些被房东视为破烂东西,肖嘉映安静地回到自己房间。
切
肖嘉映完全看不见,小声叫他:“谈默?”
他开始没应,后来用脚踢出些动静,说有老鼠。
“老鼠?”
“嗯。”
他催促:“快点。”
以过往经验,在这里遇到每个人都是有用,对方将引导事情朝前发展。但眼前谈默似乎并不准备做什,只是来还东西。
可来都来,或许可以去住过地方看看,也许那里有线索。
“没带钥匙。”他轻声。
谈默:“就这事?”
“嗯。”
“走。”男生干哑声音打断他。
“等等!”
几乎是本能,肖嘉映喊道。但喊完他不知道自己想干什,只是伸手拉拉对方胳膊:“你是谈默?”
许久未叫过名字有点涩齿。
帽檐下目光错愕瞬,随后像是明白什,避开他手,淡淡地自嘲:“这快就不认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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