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嘉映说：“但事实是你
确忘
。”
“说，不可能。”谈默淡声却笃定。
算，不信就不信吧。
肖嘉映适时转移话题：“你呢，做梦时候你在做什
？为什现在才来找。”
“找不到路。”
这都能被你看出来。
“做个梦，梦里你得罪。”
“
个梦你也要当真？”
肖嘉映理直气壮：“当然要当真。你去外地上学，半年没给打电话，信息都舍不得发条。”
谈默没好气：“手机坏没买新。”
是谈默。
不过是背景神秘谈默，“法力高强”谈默。
忽然谈默唰地睁开眼。
两人脸对脸，视线极近，鼻尖恨不得碰到起。
“醒？”
“肖嘉映你找过吗。”
谈默说话变得直接当，但那种神态，又是梦中样子，冷淡中带点犀利。这令肖嘉映分不清，他是在问空缺那三年，还是在问最近个月。
肖嘉映带点愧疚轻声回应：“想过要找，但是没找。”
“为什不找？”
他沉默小会。
？”
他囫囵地嗯声。
“就在沙发上睡。”
“那去给你拿条毯子。”
薄毛毯搬家后还没来得及用，直搁在衣柜最上层，肖嘉映拿下来。
谈默言简意赅，但肖嘉映不理解：“你还
“胡说，给你很多生活费。”
“那就是换号码。”
“你怎不干脆说你失忆？”
谈默黑沉沉眼珠，虽然冷淡，但望着肖嘉映时候总是特别专注，深邃到能读出很多情绪。
“不可能忘你。”
肖嘉映匆忙直起身。
但谈默拽住他手不让他走。
“肖嘉映你是不是在生气。”
“为什要生你气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谈默凉凉地说，“但觉得你变。”
谈默闭上眼：“算，当没问。”
又过段时间，大概十几分钟，或者半小时，他似乎睡熟。
室外重新变得风和日丽。
肖嘉映在旁端详他。
额头疤没变，鼻梁弧度没变，皱眉样子没变，说话刻薄也没变。
谈默盖着有点小，身体要侧蜷。他干脆脱上衣，整个人舒舒服服地躺在毯子下面。
清早八点多，肖嘉映不敢相信自己在陪只熊补觉。
很奇怪，所有不合情理事，发生在熊身上就会变得很合理。而肖嘉映也不会去深究合不合理，陪它去做就是。
他拿出笔记本电脑，坐在沙发扶手上。
间隙转过脸，发现对方正无声地盯着自己看，就问：“脸上有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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