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说什
啊，什叫仅此而已？把话说清楚。”
“就这样吧。”谈默说。
“你等等——”
他向后退，肖嘉映想扯住他，手
伸却扑
个空。
错开
手指像电影定格画面。时间被拉长，无限拉长，然后在数秒停顿后突然重启，切就开始加速。
气氛不太对。
肖嘉映嘴唇动动，似乎预料到什。
谈默显然也设想过很多遍，想说话打过腹稿，所以不等被提问就接着说：“
直以为等找到自己家，就能像个正常人样，能追求你。现在看来不是，很多事是改变不。没那个资格。早上说让你以后去找，……”
他停顿。
准确地说，是迟疑。
在这里他们没停留太久，谈默说想走。
小镇路修得不平坦，经过时有种颠簸感觉，好像人生也跟着变得不平坦。
“现在可以说吗，为什要带到这几个地方来。”
肖嘉映问完，谈默往旁边两步，把肖嘉映拉到砖块上，让他沿着碎砖往前走。
这样他就得直让谈默牵着，以防摔跤。
长点，想握住都难。谈默读过书不多，但大都被翻得很烂，边缘卷曲破口。还有谈默被批改过试卷和得到奖状、奖章，小学到高中应俱全。
肖嘉映翻翻，初中他成绩都还很好，是上高中才下滑得厉害。
“们熊以前是个小学霸！”
“不是。”谈默别开下巴，“经常逃课，从来不会听老师话。不要把跟那些书呆子说成样人。”
“可你考试成绩很棒啊。”
这个被构建
肖嘉映手还被他牵着，目光也被他牵动。他停顿，他迟疑，他微微摇下头。
“就是想听你说句你会去找，仅此而已。”
说完以后他就放开肖嘉映手。
肖嘉映先是错愕。
然后是生气。
“想让你陪看看家是什样。”谈默低声说，“看看住过地方，勉强算是家吧。”
夕阳中他神色有些黯，右手拉着肖嘉映手，左手无力地垂着。
他轮廓是橘色，让肖嘉映想起那时那袋酸橘子。
“直在找家，原来根本就没有家。”
“你早就知道吧，肖嘉映，就蒙在鼓里。”
“很难吗？”
太嚣张吧。
肖嘉映扯着他脸摇晃。
如果没有他爸妨碍他，没有为谈阿姨病操心、分心，也许谈默会是个很优秀好学生。甚至他其实就是个优秀学生，否则怎会从小镇考到城里去。
他只是，很难再坚持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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