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谢你,谈默。”
“谢什?”
“知道你看过遗书,也知道你直把放在心里,从来没有忘记过。”
谈默把头蓦地转回去,下颌线轻微收紧。
肖嘉映压下羞耻心独自坦白。
雨也快停,空气潮湿得很有分量,很踏实。
“谈默。”
“嗯?”
“这两年你过得怎样?”
肖嘉映看着他,他神情没有点自怨自艾:“还行。”
“是不是在做梦。”
“你说什?”
他声音太低,肖嘉映没听清。
“没什。”
谈默决定还是不说。
看到跟上来谈默,他绷唇。
“不是让你在原地等吗?能解决。”
谈默收回手:“不用。”
这趟来得匆忙,肖嘉映还没好好看过谈默。
距离他们在梦里分别,时间又往后推移整整年,就是他们仅仅靠着文字和少得可怜电话联系那年。
脚捆起来。”
“捆起来?怎捆啊……”兔子支支吾吾,“别说不会,就算会也不能捆熊啊,熊是最好朋友。”
“那就把他关起来。”
肖嘉映都有点气急败坏,实在是因为差点又目睹谈默走向深渊。
“你们在这里等着,去见那个人。什事都能帮你摆平。”
“你不用否认
“真?”
“嗯。你呢,还是老样子。”
“不是。”肖嘉映摇摇头,“病好多。”
谈默微微诧异地看着他。
他向他挤出个笑容。
又等会儿,肖嘉映问:“你爸还来吗?”
“他约,就定会来。”
“嗯。”
肖嘉映渐渐也就不急。
跟谈默在起哪怕天气不好也很安心,看着他就在自己身边,没缺胳膊少腿也没出现任何意外。
他熊愈见成熟。
虽然依旧是好看眉眼,淡淡青色黑眼圈,但因为瘦多,所以五官显得更加分明,棱角也更显清晰,眼眶微微凹陷。
两人站在街角淋雨,很奇怪画面。
肖嘉映直在想,曹世贵为什还不出现,要等到什时候才能帮谈默做个断,来不来得及。
谈默却在想肖嘉映。
他从自言自语中获得勇气,攥着手心转身就走。
还记着兔子说话:时间不够。
半天眨眼就过,必须竭尽全力多做点事,这样才能让真正谈默好过点。
街上也是有行人,只不过面目模糊。路很难走,而且肖嘉映对这里路也不熟,只能凭感觉往前。
他抬手擦掉额头上雨,深脚浅脚地踩进水坑,差点滑倒之际被只手堪堪扶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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