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于肖嘉映是个内耗特别严重
人，又由于他脸皮薄，所以醒来许久还在回想梦里自己说那些话，以至于表现得有些不自然。
没多久谈默就坚持要走。
“不想看
，送
回去。”
“看完吧。”肖嘉映说，“做事不好半途而废，而且以前——”
“以前什
？”谈默皱眉。
好吧。
肖嘉映起来洗把脸，然后就开始给他找片子。期间谈默
直表现得不甚关心，好像坚持要看电影不是他本人样，年轻精神分裂患者心真是难猜。
“就这部吧，讲个人驯服只恶龙故事。”
招来暗暗挑衅：“嘁，有多恶。”
“看你就知道。”
肖嘉映立马打起精神：“什感觉？”
谈默扫他眼，然后就又平淡地把头转回去，摁下手里遥控器，“想回医院。”
“？”
“看不。”
“什？”
虚构世界，那个大雨滂沱世界已经散去。
此刻客厅凉爽舒适。
空调开着，电视响着，阳光从阳台洒进来，茶几上残留些可疑面包屑。
“……”
冬眠期这快就结束？
他只是想说以前在影院都是他打瞌睡，谈默精神百倍，现在反过来。
“没什。”肖嘉映把音量调大格，十分老气横秋口吻批评，“以前你连买电影票都要省吃俭用知不知道，现在日子好过应该感恩。”
“……”
谈默漠然地盯他三秒钟，大概觉得他脑子有问题吧。
看到后面，主角驾驭着龙大杀四方，谈默忍无可忍地给出二字评价：“老套。
谈默握着拳头把脸转过去。
其实在睡着期间确有奇妙感觉，不过他并不想现在就告诉肖嘉映，因为他完全没吃饱，没吃饱状态下他连嘴唇都懒得动。
50寸电视机画面体现不出龙有多残,bao，倒是显得龙既装逼又缺心眼，除会咧着嘴尖牙吓唬人，其余什狠劲也没有，真是给龙丢脸。
“喂肖嘉映。”谈默掀起眼皮，“你确定这个好看？”
“耐心点，看下去。”
“电视。”酷小孩目视前方，“看不。”
……当然看不。
刚搬来不久，他还没来得及交有线电视费。
“你想看什，用手机给你放。”
“随便。”
肖嘉映转过脸：“你什时候醒，睡多久？”
“很久。”
久到谈默饿得去翻冰箱，吃光他仅剩袋切片面包。
“那，”肖嘉映试探着问，“这期间有没有发生什奇怪事，你有没有什不样感觉？”
“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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