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没认错人,那之前猜想就只剩下个——那个小时候成天叫他哥哥人已经把他忘。
骆行之并不责怪时辙,人有时候会刻意去逃避、遗忘那些不好回忆,对时辙来说,小时候那段日子里,更多还是不好记忆。
如果他贸然相认,可能会勾动对方记起那些不想再记起记忆。
那样对时辙来说……不是好事。
更何况,不说时辙自身变化,他自己同样变不少,彼此成长轨迹不同,就算相认,似乎也回不到小时候那样相处。
说完,他打个哈欠:“时间不早,明天早上还有课,先回去睡觉。”
交代完,时辙也不停留,转身回卧室。
“晚安。”
骆行之低沉声音在身后响起,时辙脚步顿,有些意外地回过身看向骆行之。
对方也看着他,眼眸深邃,似是含着某种他看不懂复杂情绪。
在笔记本上,说:“方便在这住晚吗?”
时辙:“还以为你会头铁回去呢。”
骆行之说:“雨这大,不好打车。”
时辙点点头,伸个懒腰:“忘和你说,那两间空房间都好段时间没清理过,现在也来不及收拾,所以你今晚可能要将就下,睡沙发。”
骆行之:“小事。”
回忆固然美好,但是对他骆行之来说,更重要,是那个给他美好回忆人。
能再次相遇,他已经满足。
“小小。”黑暗中,骆行之默念下曾经叫过不知道多少次昵称,忽地轻笑出声,“很高兴再次认识你。”
*
时辙是被闹钟叫醒,他闭着眼如平常地想要掐掉闹钟,
时辙隔几秒才低声说:“……你也晚安。”
目送着时辙进卧室,目光又在关闭房门上停留好会儿,骆行之关客厅灯,在沙发上躺下。
他没有立刻睡觉,而是任由思绪四处发散。
看清那道伤疤瞬间,骆行之几乎是有股直接相认冲动。
但他最终还是忍下来。
见他没什意见,时辙把摆放在沙发上几个抱枕堆到侧用不到小沙发上,又记起什:“你有洁癖不?这床单空调被都是用过,你能接受吗?”
骆行之看着他,轻声说:“能。”
时辙笑:“那就好,还以为你有洁癖呢,要是那样话,你今晚就只能和没穿过外套相依为命。”
骆行之微微摇头:“没那多讲究。”
时辙比个OK,回到卧室从床上抱两床薄被和个枕头出来,丢在沙发上:“东西就放这,你怎习惯怎铺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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