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每次他们出现纠纷理论,黎女士总是拉偏架,无论如何,就算是薛子赢挑起争端,就算他是吃苦头那个,最后错人,总是他。
过小段时间,时辙就意识到,他不过是黎女士用来讨好薛子赢工具罢,干脆也不再忍。
薛子赢不是喜欢动手欺负
他往后靠靠,小声地说:“哥,你想听听这些年故事吗?”
*
时辙没有和骆行之傻站在玄关说话,而是起回卧室。
房间是时辙最为私人空间,等坐在自己床上,他整个人都放松下来,又用双醉意朦胧眼睛傻傻地看会儿骆行之,找到切入点,才缓缓开口。
时辙直接从黎女士带着他改嫁开始说起。
微蹙眉,刚刚时辙在面对他继父时候,至少还收敛些,但是这会儿,他把身上所有刺都张开。
黎芸声音有些尴尬:“你薛叔叔他喝醉,所以才给你打电话。”
“哦,他喝醉就可以不用顾着时间给打电话,这也就算,还对恋爱指手画脚。”时辙讽刺道,“自己事,轮不到你们瞎操心。”
黎芸:“他也就是喝醉说说而已,你说话有必要这夹枪带棒吗?”
“说话夹枪带棒,呵呵,现在错又成。”时辙低低地笑声,“七岁时候,你把个人丢在市区里,有时候真觉得,如果那时候没被骆阿姨捡到带回来,不用继续给你当儿子,该有多好。”
个有孩子单亲妈妈嫁人,嫁还是另外个前期去世、有自己儿子男人,日子注定不平静。
男人儿子视他和黎女士为眼中钉肉中刺,甚至认为自己亲生母亲死是黎女士为上位造成,从各方面针对他们母子俩。
“你也知道,那妈性格本就包子懦弱,小时候反击把欺负人打伤,那个小混蛋家长找上门来时,她明知缘由,却还是二话不说扇巴掌。”时辙不无讥讽地道,“嫁人之后,她成豪门薛家太太,骨子里软弱无能却点儿也不变。”
重组家庭冲突,往往来自孩子间冲突。
开始,黎女士要时辙忍,他忍,换来却是变本加厉欺负和找茬。
黎芸声音里带上惊恐:“你……”
时辙却不等她把话说完,直接挂电话,开启免打扰模式。
下秒,他就被人从身后抱住。
骆行之抱得很轻,却也很温暖。
感受着骆行之给予无声安慰,时辙因为醉酒而有些上头情绪稍微平息些,那些刻意掩藏起来脆弱却纷纷控制不住地往外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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