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
会没发现？
丛安河把折叠椅张开，朝他伸出手。
搭上手臂，戚举半边身子就倚在他身上。
“丛老师。”戚举锲而不舍：“
腿不方便，扶下。”
迷雾被吹散角，丛安河感到错乱，回过神时终于明白该怎样准确描述这个人。
个俊美，
穿裙子，
长发，
戚举是omega，且擅长犯规。
丛安河知道自己需要警惕，但强迫自己悉数打消。
他刚接
通冯兆电话，有些恍惚。
——以至于把这扇并不厚重门彻底推开，看见地上散落裙装和上身不着物戚举，他良久没有反应。
“……”
“小安哥。”
丛安河回过头：“嗯？”
戚举点点轮椅扶手：“轮椅不能沾水。”
“……啊。”丛安河大脑终于开始运转，他转身进屋：“去帮你拿把椅子。”
丛安河搬出塑料凳子。
和长发都被水打湿。他神情无辜，解释，房间热水器出问题，直漏水，水很冷。
丛安河把人推进来，又在发顶搭上条毛巾，问：“联系节目组吗？”
“嗯。”戚举用毛巾擦擦发尾。
“他们怎答复？”
“明天物业来修。”
男人。
不是她，是他。
骨架非常宽大，褪下裙装，才发现他双腿长得惊人，肌肉有些不明显萎缩。
人很瘦，但皮下不是骨头。肌肉恰到好处得漂亮，连人鱼线都流畅，他前胸肩背都有伤疤，不可细数，肤色苍白得像是新生吸血鬼。
胸肌很大，加之脖子缠上绷带，演位胸围小女士确实毫不费力。
“小安哥，”戚举叫他：“椅子。”
“……”
“小安哥。”
戚举抻开手臂，手腕动动，朝他招手。手臂上肌肉偏薄，但线条漂亮。
“……”
浴室门半掩，丛安河透过半人宽门缝，看清洗手台上黑色腰封。
戚举裙子上腰封。
为避嫌，丛安河转过身敲两下门。
“进来吧。”
浴室隔音效果很好，声音在温热膨胀气体中艰难传导，即便只隔着半扇门，听起来也模糊。
“那你……”
丛安河刚说两个字，戚举就打个喷嚏。丛安河把多余话咽回去：“你进来吧。”
他把戚举推进浴室，浴室里水汽未消，仍有余热。
不锈钢架上只有条丛安河用过毛巾，他从柜子里抽出条崭新，又在深处摸出次性换洗浴袍，放进戚举可触范围。
“有需要叫。”丛安河提醒：“左边是热水，右边是冷水。热水水压很高，你别开太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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