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是这说,可打蛇打七寸,手段纵然不高明,显然也有作用。
戚不照回头看他。
话剧演员这张脸确实得天独厚,就算从仰视死亡角度,也只会觉得他下颌线条清晰漂亮。说后半句话时眼睛在笑,父子关系应该不错。
没追问原因,戚不照有套自己逻辑,没头没尾地来句:“有点可惜。”
丛安河思索片刻,道:“偶尔也会后悔。如果
有就有二,这次不需要戚不照主动提,丛安河就自觉握上推杆。
“谢谢。”戚不照挑下眉,他做这个动作并不显得轻佻。
丛安河从善如流:“不用客气。”
地面不平坦,轮椅上人看起来瘦削,实际上相当有重量,推起来很费力。但丛安河手很稳,并不颠簸。
“之前雇过护工,天薪资是市场均价两倍。”戚不照给出结论:“他不如你。”
,算是警告。
没去看丛安河反应,他意味不明地轻笑声,沉沉肩膀,突然岔开话题:“还睡吗?”
方向转得太快,丛安河愣:“…什?”
戚不照仰首。门框顶装着盏鹅黄色小灯,暖光铺下来,他像尊玉雕观音:“去逛逛。”
“现在?”
尽管对服务行业绝无偏见,但从话剧新秀到优质护工,横向跨度属实有些大。
行事肆无忌惮,漂亮话更懒得讲,抛开秉性恶劣不谈,丛安河突然有些好奇,这人两条腿走路会是什样子,会不会横得像只螃蟹。
丛安河被自己逗乐。
但当他垂眼扫过戚不照裹着绷带后颈——omega最脆弱腺体就埋在这块皮肉里——新生探究欲顿时被扼杀在襁褓。
“读大学那会儿差点就进医学院,学腺体内科,但爸不同意。”是有些久远记忆,丛安河想起那些时,目光尽头投向远处连绵模糊光影:“他说,如果敢去学医,他就敢下去陪妈。多大年纪人,还用这个威胁。”
戚不照补充:“很晚,没有摄像跟拍。”
被抓住死穴,丛安河有瞬心动,妥协试探几乎脱口而口:“去哪儿?”
戚不照笑出声。
今晚是跑灯节,原本是本地传统节日,早些时候只有老人会在这天做各式花样明火小灯,给家里小辈玩儿,出来卖也有,只是不成规模。近几年资本和文宣部门嗅到商机,意欲借此打造海城城市品牌——每年这天,夜市都会彻夜灯火通明,门庭若市。
别墅在度假村,距离夜市步行只有十多分钟距离。可戚不照掉链子才是常事,轮椅在半途电量耗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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