丛安河赶回别墅时刚好晚上六点。
快递员抱着纸箱子
丛安河想想:“没想躲你,换号码很频繁。”
相处时间短,楚蓝并不清楚他有这个习惯。他喝口咖啡,深烘焙,味道相当苦,眉头短暂皱起,又很快松开。
“好吧,那就……算。”他耸耸肩,这几个字说时候艰难,全吐出来后,又松口气:“听说你参加ao速配恋综,怎,想定下来?”
问题问,楚蓝却很快后悔。刚被拒绝,他暂时不想听丛安河肯定答复。
雪上加霜伤口滴蜡,那是受虐狂。
“二位请慢用。”服务生颔首示意。
“谢谢。”丛安河挖下个角,入口抹茶粉发苦发涩,蛋糕胚甜腻过头:“……不太搭。”
声音有点儿低,楚蓝没听清:“什?”
丛安河抬头。
“是说,”他笑起来眉眼舒展,是温柔又俊美张脸,这次说得清楚明白:“Lennie,算。”
头。
阔别已久旧情人找上门,无非就两件事。
要旧怨索债,要是旧情难忘。
楚蓝果然问:“新工作室就在隔壁,你要不要参观下?要画幅新画,想画你。”
意图近乎直白。
a和o很难抵抗相互间吸引力,他换个思路:“很好奇,你为什会喜欢beta?”
“就当还在叛逆期吧。”四两拨千斤。
丛安河擦擦嘴角,然后起身,离开前祝对方切顺利。
丛安河背影在玻璃框里越来越小,靠窗桌位只剩楚蓝个人。
他骨架匀称,此刻猛地趴在桌上却像被打湿芦苇,他把脸埋起来,哭倒是没哭,只叫来咖啡厅服务员,说要点杯威士忌,加冰。
总是这样,温柔刀,闻者咬牙切齿,恨不得生啖其肉。
刀叉落在瓷盘上声响有些刺耳。
楚蓝捏住杯柄,杯底在大理石纹餐桌上烦躁地转半周。
他斟酌会儿,还是说出口:“其实出国第二周就给你打电话,但你换号码。”
出国第二周,算算时间是在九月末。
楚蓝想起他们第次见面,自己也是这样讲。十多秒沉默被自己打破,他率先开口问丛安河,有没有时间让画画你。
丛安河那时候说什?
楚蓝是beta,捕捉不到信息素,但他清楚地记得,这个人对着他笑笑,他心脏顿时像被浸泡在深海,压强迅猛而强烈,从四面八方挤过来。
他胸口胀痛,然后听到丛安河说,好啊。
脚步声靠近,服务生端来块半个掌心大小抹茶蛋糕,单价就要五十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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