丛安河先回答莉莉娅问题。他指向最后排,贴着墙面最右边,半个身子讲讲出画,瘦到模糊,只裹层校服外衫:“拍照时候宣委想让他往里面站站,他不乐意。”
他又侧过头问戚不照:“为什这问?”
戚不照点点给莉莉娅教学用方格纸:“字很像,习惯也是,你W前后都拐弯。上次也是。”
说是那张临时当签名用便利贴。
“但你段末习惯敲两个点,板报上没有。”
戚不照:“哦。”
丛安河看他眼:“哦是什意思?”
戚不照也打个哈欠:“遗憾意思。看清替你收拾他,君子报仇十年不晚。”
满嘴跑火车。丛安河敲他脑门:“谢谢你祖宗。”
戚不照也不躲,反倒顺势凑上去,有意无意地蹭下他指节。动作太快,丛安河甚至没来及反应,热度就像个小小吻那样飞速消弭。
呢?”丛安河问。
戚不照眼睫微动,慢半拍才应声,像是随口问:“在想是谁砸,你还记得吗?”
丛安河回忆起那个中午。
十月艳阳天,正午是种温度不高明黄,大家纷纷在校服外面套上厚外套,穿得像熊,行人个个臃肿。
他蹲在四班学生最前面,拍完照片起身,余光扫过窗外,刚好对上撞进来橘红球影。
方格纸上单词分布散乱,段末两个黑点却雷打不动。
丛安河惊诧于他慑人敏锐。
那天下午他临时要开会,会议又臭又长,其他班班报都有英语老师助阵,他推辞不便,只能找冯兆临时挂帅。丛安河答:“发小写。跟你提过,他高考前临摹过英语作文。”
戚
莉莉娅:“……”有完没完。
丛安河把照片调整回正常尺寸。手机贴防窥膜,侧看只能看见团黑,莉莉娅凑过来又看遍,再开口时和戚不照几乎同时问出声。
“那个姓乔学生在哪儿?”
“板报标题不是你写?”
莉莉娅和戚不照对视眼,又齐齐看向当事人。
他条件反射地十指撑开,接住,手指拨,球又飞速原路折返。
窗外站着好几个学生,从篮球场方向过来。
这个季节,接球人竟然只穿件白色短袖,校服外套松垮系在腰间,两条手臂长而舒展,肌肉线条流畅又凶悍,不厚不薄,只眼也觉得漂亮。
始作俑者抬手接住球,脸刚好被球挡住,只露出截黑色发顶。
“没看清脸。”丛安河打个哈欠:“学校中午不许打篮球,那时候教导主任刚好路过,几个兔崽子怕球被充公,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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