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蚂蚁怎?”丛安河问。
没等到乔秋回答,他姐姐突然出现,打断这段无厘头对话。
姐姐面色极不善,眼神钉向砖缝,又钉向丛安河。她似乎被这种成群结队昆虫戳到痛脚,客套话都没说两句,疾言厉色地带乔秋离开。
期中考后,乔秋来办公室找他答疑次数变多。
有时丛安河不在,乔秋会提前站在办公室等。同组老师看他站得累,常叫他去沙发上坐坐。
乔秋反复吞咽几次,才抬头看他眼:“……老师,谢,谢谢你。”
尽管秒不到他就飞速别开目光,这还是丛安河第次和这个内向到社恐学生对上视线。
“不用谢,是你自己努力。”丛安河笑笑,“成绩看到,考得很不错。平常心,要坚持。”
乔秋楞楞,不知听没听进去,没说话,还是点头。
丛安河告辞欲走。明天有大雨,天气阴沉,蚂蚁搬家搬下午。
工乔秋还在没在打。他作业依旧按时交,课上尝试举手,听不懂也会问,据各科老师反应,情况似乎在变好。
班主任返岗没多久就是期中考,这方面学校效率向高,单科成绩和总排名很快出来。
乔秋进步很明显,从垫底爬到中后段。
家长会开得仓促,来是乔秋姐姐。她两颊雀斑淡淡,头发枯黄,和乔秋长得很像,双大而空洞黑色眼睛像是等比复刻。
丛安河不准备发言,但会后有家长和老师答疑活动。比起数理化老师被围得喘不过气,他相对清闲。
他们交流很简单,个问,个答,也只是这样。
偶尔乔秋会在丛安河看题目时候盯着办公桌面发呆,丛安河叫他声,他会被吓到样回神,把脑袋埋下去。
第个感慨是同组隔壁班老师,说,还是小丛老师人格魅力强,这孩子不怎找其他几科老师,看来是爱上英语。
乔秋其他几科也在均速进步,丛安河听到这话愣下,只答没这夸张。
十二月中旬月考,乔秋头回在语文作文上
往前几步砖缝里大批涌出来,丛安河错开两步,给它们让路。
乔秋在他身后,突然叫个名字。
丛安河愣,回头:“什?”
乔秋讷讷把头垂下去:“蚂蚁……”
蚂蚁?
已经晚上六点,家长走许多,部分学生还在教室外逗留。
丛安河出门没几步就被堵住,他定神,意外发现是乔秋。
“怎,有话跟说?”他问。
乔秋紧张到手脚都不能自如行动,于是只僵硬地点点头。
丛安河道:“你慢慢讲,不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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