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抻着腿,看路灯,看树,看落叶,手上捏着手机转圈玩儿。
花园小径深处走出道人影,刚挂上电话,行色匆匆,大概喝酒,脚上没准。丛安河都把拦路腿收回来,他还受惊样,慢半拍把腿缩起来。
结果重心不稳,眼看要倒,顺手扶把丛安河。
人没摔,但打飞丛安河手机。
手机落地,听见壳和机身分离声音。
丛宗庭正道光哪知道这些,道:“你年纪比小戚大,要懂照顾人。言出必行,记得带他回来见你妈妈。”
余珂只比丛宗庭小岁,当然,她留在那年,于是现在小许多岁。
丛宗庭把她照顾得很好,早饭他做,余珂会挂在他背后。丛宗庭冷张脸,但什都听她,随她心情。
丛安河点上外卖:“他今晚高中同学聚会,在外面吃。洗个澡,陪你吃完饭去接他回家。”
丛宗庭嗯声:“开车?”
。
丛安河最近没工作,算给自己放个长假,他打下手,帮丛宗庭打包。回老房子,父子俩起做个大扫除,先把阳台收拾出来,余珂照片旁摆满鲜花,结束时已经晚上七点半。
两人近几个月长住北市。丛宗庭想叫戚不照起吃顿晚饭。
丛安河从沙发里爬起来,手机壳脏,拆个透明换上,顺便替戚不照婉拒丛宗庭邀请。
“怎,对人家始乱终弃。”丛宗庭边擦杯子边问。
傅鹏
自从回北市,丛安河就开始被小白脸包养生活。他拿毛巾和衣服去浴室:“那还得给您开回来。他开车走,去给他做代驾。”
父子俩凑合顿晚餐。戚不照聚餐地方不远,丛安河最近疏于运动,干脆贯彻代驾职业素养,扫辆共享单车骑过去。
餐厅挺有格调,三十多个学生参加,没请老师,包个小厅。
丛安河到早,局还没散,但也快。他没给戚不照发消息,也没上楼,站在大门外小花园里发呆。
北方秋天,昼夜温差大。他体寒,出门时选件厚些衣服。卫衣配牛仔,脸又年轻,远看真以为刚大学毕业。
自从上回受刺激,他爸时不时来调侃让丛安河精神过敏。丛安河无语:“爸。”
丛宗庭充耳不闻:“说要带他回来,说多久?你别欺负人家。”
“……”丛安河哽住,“欺负他?”
到底谁欺负谁。
那祖宗狐狸和猫混血成精,撒娇耍横不在话下,夜里叼他脖子往里撞,凶得像是要把人吃下去,白天眼睫垂,安静在那坐会儿,丛安河心就软得不行,天上星星都想给他摘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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