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不照喜欢吃红烧鳜鱼,下馆子还是几月前那家。店主看丛安河眼熟,结账时问他是不是来过。
丛安河说是。回头客,店主哈哈笑,塞给他张店铺名片:“想吃随时联系。”
收起名片,丛安河转过身,碰巧见戚不照站水池边,低眉垂目揉开洗手液。
店主见他发愣,问怎。丛安河回神,笑笑,道没什,在看大猫洗手。
冬季
“知道。”
戚不照复读机:“爱你。”
丛安河问他:“要听讲多少遍?”
“再多说点。”
“好。爱你。”丛安河垂下头,同他贴贴脸,“想听记得告诉,说给你听。”
啪嗒。
眼泪温热,落在丛安河指尖,顺势滑落到虎口。
丛安河笑:“你看,又骗人。”
戚不照歪头,把脸埋进丛安河颈窝。米色毛衣柔软,喉结在滚,他落泪时美丽得安静,丛安河心脏化成滩什,抬手抱住他脑袋。
两人就这样挤在处,像小孩子取暖。
来,以前不懂,现在有点明白。他笑起来很漂亮,每天早上都想能看到。想给他爱,想让他爱,想为他好好活下去。”
丛安河垫着手背下巴,蹲着,像个没长大孩子。他问:“妈,想……变成这样大人,应该不会让你失望。”
戚不照沉默太久,几乎只有缓而轻盈呼吸。丛安河觉得奇怪,于是偏头看他。
从夏至冬,他头发变长些。二十四岁,创业初期,逐渐成熟青年人,有些东西慢慢从他身上消退,有些东西慢慢爬上来。
丛安河没见过他流泪,这是第次。
丛宗庭削苹果,敲门时两人有搭没搭地和余珂聊天。
离开阳台前,戚不照说:“阿姨,下次再来看你。”
丛安河:“妈不喜欢听人家叫她阿姨。”
戚不照躬身,轻声叫她:“妈妈,下次见。”
第二天是周末,两人早晨去高铁站,买到乔秋老家车票,去趟乔秋墓园。
“……这算求婚?”
丛安河依旧无情:“不算。”
戚不照在他颈窝狠狠蹭蹭:“你怎这样。叔叔在外面,会告状。”
丛安河处变不惊:“爱你。”
或许真有爱情魔咒,戚不照顿住。他很快埋着脸,展臂将丛安河搂紧,回:“…爱你。”
眼眶红红,像花瓣被打湿。什剔透莹润地覆上他双目,是冬日结冰水面。
丛安河愣愣,去捏他鼻子:“宝宝,哭鼻子。”
戚不照声音闷闷:“没有。”
真吗。
丛安河看着他,说:“爱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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