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边恍惚响起高晨阳话:
“他大学毕业之后就没离开过,直在临江这边发展。”
“临江房价这贵,不把老房子卖怎买得起?”
“他说,他得有个自己家。”
头很沉,思绪也很混乱,梁泽告诉自己不要再自作多情,吴恪不可能是为他。
泽猛地咬他下巴口。
“嘶……”吴恪瞳仁微颤,身体微微后退。
梁泽咬完就没再看他,两手拉着书包带,右脚在地上搓搓:“黄牌警告次。以后别理高晨阳,你晚上时间都是,咱俩才是最好朋友。”
不知是谁心跳,大得快要惊扰树上倦怠雏鸟。
吴恪盯他几秒,忽然把校服罩到他头上,双手使劲揉搓他头发和脸。
这次重逢,许许多多幻想都被打破。与此同时,妹妹来临江找他,把他更加彻底地拉回现实。
看到花样年华妹妹连身像样衣服都没有,想到自己连让妹妹住间条件过得去宾馆都办不到,他觉得是时候忘掉吴恪。
人只要活着,就没有办法只为自己活着。
不能再总想着过去。得振作起来,努力挣钱照顾好妹妹,再也不要过那种吃上顿没下顿日子。
“唔——唔——!你想闷死啊!”
梁泽好不容易才挣扎出来,还没喘匀那口气,吴恪已经转身走。他校服搭在左肩,右手扬起挥挥,“明天见。”
“明天见!”
梁泽就那看着,看着他步步往家方向走去,渐渐就看得痴。
那晚星比今晚要多得多,亮得多,夜如泼墨。梁泽躺在狭窄上铺,枕着双臂,安静地看着窗外微弱亮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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