骑好长段,小卖店被他们远远甩在身后,天边月亮追赶着车轮。寂静那条小路上,吴恪忽然问:“梁泽,闻到没有。”
“嗯?”梁泽耳朵贴着潮湿布料,“什。”
“挺香,不知道是什花。”
就是他第次去梁泽家时,闻到那种,淡而隽永。
梁泽将目光移到路边,没费多少工夫就辨认出,抱着他心不在焉地答句:
羞,对他摇摇头,缩下去拿被子盖住营养不良脸,“哥哥说留着。”
后来有天,梁泽不知道从哪搞来辆自行车,下课以后非要载吴恪回去。吴恪视死如归地坐到后座,第三次差点被摔下来之后,干脆换到前面。
他载梁泽。
小路光线昏暗,头顶零星有飞虫围绕,树上蝉叫得不知疲倦。
梁泽不知哪根筋搭错,直克制地揪着他腰两侧衣服,没有其他亲密举动。吴恪右手把着车,左手绕到后面拖近他手,“抱紧腰。”
“那个啊,那个叫合欢。”
合欢能治失眠。
那段时间吴恪睡得很好,他觉得是合欢功劳。因为日日载梁泽回家,日日闻见它,因此得益。而两人分开后,合欢只在回忆中出现,所以他才总是失眠。
下秒车子意外颠,梁泽侧脸砰下拍到吴恪身上,感觉整个背都是汗涔涔。极力压下心跳,他把胳膊圈上去,刻意保持点点距离,“抱什抱啊,不觉得这样很热吗?”
吴恪说:“是你非要骑车。”
他笑着转移话题:“你会开车吗阿恪。”
“嗯。”
徐风从濡湿鬓发间穿过,带来些许柔和爽快。梁泽开始幻想以后吴恪买跑车,自己坐在里面会是种什感觉,想着想着觉得那样未免有点狐假虎威,笑笑就不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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