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泽抿着嘴站在那儿,心里忽然充满不可言说近乡情怯。他透过那双敏感多情眼睛,茫然地看着高晨阳。
然后他拿上公文包就走。
夜色?黑,虫鸣繁密如落雨。
往大门口走路上吴恪想起个梦,个称得上荒唐梦。在某个他回忆不起夜晚,湿得能绞出水床单上,有人疼得受不时候也那样叫过他,只为从他这里得到个安抚性吻。
“阿恪,你能亲下……”
“你亲下就不疼……”
起初周围很多声音,很多人走过,后来渐渐也少。每隔半个小时,定好闹钟会响起回,他就起身检查架子上输液瓶。
到后半夜,梁泽还没有醒。他去卫生间用冷水洗把脸,再回来高晨阳已经到。
“怎样,退烧吧。”高晨阳往床边走,脚下意外碰倒两个空咖啡罐,“好家伙,这都是你喝?”
吴恪捡起来扔进门外垃圾桶。
“还有事,先走。”
道也得劝你搬走!”
梁泽怔:“他要帮找房子?”
“对啊,他说跟你住起那帮人都——”
话还没说完,高晨阳猛然刹住。
梁泽已经意识到什。
梦是梦,现实是现实。
同样静寂夜,门诊大楼前,梁泽诧异地望着高晨阳。
“不知道……”
不知道原来吴恪去宿舍找过自己,更不知道那晚送自己来医院人竟就是吴恪。
“他想要瞒事情,你哪有那容易知道?”高晨阳意味深长,“算,既然说,就再告诉你件事吧。你猜猜,毕业后跟吴恪是怎联系上?”
“得,你走吧,这儿看着就行。”高晨阳拍拍他肩。
西服外套直盖在梁泽身上,吴恪俯身拿。昏昏沉沉中,梁泽若有所觉似扭过头,紧紧拽着那件衣服不肯松。
吴恪僵瞬,手上用力:“松手,梁泽。”
“阿恪……”
梁泽声音很低很含糊,身后高晨阳并没有听清,只有近在咫尺吴恪听清。他看着烧得浑身滚烫梁泽,眉头点点皱紧,静默少顷才掰开衣袖上手指,抽出已经被攥出褶皱外套穿到身上。
他侧过脸,楼前昏黄灯光映着错愕面容,久久没有恢复平静。
高晨阳起先还想继续瞒,可是不管怎打岔梁泽都不发语,后来就只好放弃。
那晚输液大厅人满为患。
吴恪很不容易才找到张空床,是个远离电视机安静角落。护士过来扎针,他就出去找被子、找枕套,交费买水。
切都弄完,他个人坐在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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